她们来做甚么?
“这一名,便是长公主府长史刘树平的干mm?”一个瘦长脸儿、柳叶眉、面相浅显的女官,踏前几步行至阶下,高低打量着明心。
骤闻此言,明心顿时了然。
仅此罢了。
他们中大半皆著绛红宫装,唯抢先二女穿戴绿油油的官服,俱是面色凛然、仪态严肃。
不待她考虑清楚,一群女子已然推开邢多宝家的一行人,呼啦啦涌出院中,鲜明是一群宫人。
这近千两钱物,让她心中有了底。
“走。”第一个女官显是此行之首,低喝一声,回身便走。
轻抚着那叠银票,再掂了掂两袋金银,感受着掌心微沉的分量,明心终是松了一口气。
御林军夤夜而来,必是出了大事,而财帛傍身,便遇见险急景象,也能对付一二。
而饶是如此,她亦是面色惨白,盗汗涔涔而下,胸口更顶上一阵烦恶,几欲呕吐。
这些人似是平空冒出来的,无声无息,却带着浑身煞气,很快将院子团团围住。
这到底是甚么意义?
怪不得郭惠莲没返来,本来竟是半路便被截走了。
白惨惨的月光,铺满全部天井,那几个婆子仍在廊下站着,个个皆是白蜡蜡一张脸,没有半点赤色,错眼瞧着,倒像办丧事扎的纸人儿。
竟然是邢多宝家的领着几个上房的婆子!
门外的“姑姑”又是何人?
而随后,她便蹙起了眉。
她说话的声音很平,神情亦是平的,看着人时,似极专注,却又似偶然,一双黑漆漆的眼,如两个深不见底的洞,望之令人毛骨悚然。
闯出去的并非她设想中的官兵,亦非府中侍卫。
当着这满院子的人,她底子无从否定,只得扶着门框子,轻声回应:“不敢劳姑姑动问,我就是刘月儿。”
却未料,她语声未歇,敞开的院门外,忽地现出一队玄衣黑甲的官兵。
所幸,那婆子开端走动,聚在一处悄声群情着,虽仍旧个个一张明白脸,却也不似方才那样瘆人。
明心抑住满腔惊遽,加快速率穿好衣裙,再细细将银票等物分作几份、贴身藏好,旋即又坐去妆台前梳头。
“这是……”一个婆子喃喃隧道,看向中间的邢多宝家的。
那女官不睬她,只目说明心,神采平平:“你是刘姨娘?”
众皆大惊,有个婆子还惊叫起来。明心亦自惶惑,尽力静下心神,凝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