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花去了杂草浇了水后,崔格起了壶茶,对叶伯贤道:“这是老夫本身制的茉莉花茶,侯爷尝尝。”
萧鸿祯大怒:“既然气候炽烈难耐,为何还叫劳工搏命劳作!二十七条性命啊!崔格,你这个工部尚书是如何当的!”
“宣朕旨意,户部侍郎赵正行不体下情草菅性命,致二十七人暴毙而亡,着革去官职,放逐西疆,永久不得回京。户部尚书傅文杰治下不严,变成大祸,免除户部尚书一职,降为户部侍郎,以儆效尤!”
将目光拉到远处的兰花上,崔格饮下一口茶,淡淡道:“崔某不肯涉足党争,若侯爷本日是为大皇子而来,请恕崔某不能回应。”
“陛下,臣有本要奏。”
崔格点头道:“崔某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不敢超越,只求个不功不过、安稳度日,若能为陛下和百姓解得一分忧愁,便也算不负此生了。哪及得侯爷您,冲锋陷阵浴血杀敌,为我安北国带来这几十年的安稳与承平。”
“哦?侯爷故意了。老夫常日也无别的爱好,唯独爱在这小院里玩弄玩弄花草,让侯爷见笑了。”
萧鸿祯体贴道:“崔爱卿,你有何事要奏?”
闻言,萧鸿祯凌厉的眼神扫向户部尚书傅文杰:“傅文杰!你的人干的功德!”
傅文杰拭去头上的盗汗,惶然道:“微臣不敢。”
世人一看,仿佛终究悟出个门道:这崔格不愧是老谋深算,当初户部尚书傅文杰死力促进大皇子补葺行宫的发起,这崔尚书未有贰言,却以工期太短怕有遗漏为由提出由户部协理此事,本来是拉了个垫背的,好将本身摘个洁净。眼下,傅文杰如果拿工期太紧说事,无疑是给上边坐着的那位九五至尊尴尬,是以内心有一万个委曲,也只能将罪名扛下了。
崔格闻言,带着笑意捋了捋髯毛:“侯爷过谦了,本日侯爷来找老夫,想来不但是赏花品茶这么简朴,侯爷又话无妨直说。”
“侯爷此话怎讲?陛下虽年龄已高,但精力尚足,对于朝中之事,陛下心中自有定夺,我们只需为陛下做事,大人何必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