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格外安好,一干朝臣皆低头不语各怀心机:一月以内将行宫补葺结束是陛下的旨意,谁敢违背?现在为赶工期死了人,陛上面上无光,这崔尚书只能扛下来,想起来也是够不利的。
“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甚么!”
“宣朕旨意,户部侍郎赵正行不体下情草菅性命,致二十七人暴毙而亡,着革去官职,放逐西疆,永久不得回京。户部尚书傅文杰治下不严,变成大祸,免除户部尚书一职,降为户部侍郎,以儆效尤!”
萧正源站在前排悄悄考虑半天,却终是没有为傅文杰开口讨情。
萧鸿祯大怒:“既然气候炽烈难耐,为何还叫劳工搏命劳作!二十七条性命啊!崔格,你这个工部尚书是如何当的!”
闻言,萧鸿祯凌厉的眼神扫向户部尚书傅文杰:“傅文杰!你的人干的功德!”
“殿下说得极是。臣既已支撑殿下,自要为殿下分忧担虑,定不会将这等荣辱放在心上。”
崔格点头道:“崔某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不敢超越,只求个不功不过、安稳度日,若能为陛下和百姓解得一分忧愁,便也算不负此生了。哪及得侯爷您,冲锋陷阵浴血杀敌,为我安北国带来这几十年的安稳与承平。”
叶伯贤感慨道:“安北国这几十年的承平乱世天然不是我一人换来的,但伯贤抚心自问,愿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眼下陛下年龄已高,朝中局势混乱,倒让伯贤不知如何自处了.......”
崔格的眼睛落在叶伯贤的脸上,遐想到这段光阴叶伯贤在朝堂上的表示,仿佛已猜到他所来为何。
殿堂上,工部尚书崔格罕见的提出上奏,让萧鸿祯面前一振,这个崔格,向来言辞谨慎,若无严峻体情,从不等闲开口上奏。
傅文杰惶恐不已,仓猝跪下身来:“陛下息怒,臣,罪臣教下无方,乃至铸成如此大祸,罪臣有失策之责,还请陛降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