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何事?”温守正摸了摸鼻子,一脸警戒道:“莫不是你爹又惦记我那后厨甚么东西了?”
和顺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着,白日的一幕幕,混乱的充满着她的影象。
和顺清楚的记得,宿世她和殷德顺自幼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父亲与殷繁华一个善厨,一个善酒,都是凭技术用饭,友情也算不俗。
殷德顺看着本身双手堪堪合围的坛子,一时不晓得如何接口。
“哈哈哈哈,这还像点话!”温守正用力的拍了拍殷德顺的肩膀。
殷繁华也拍着胸膛答允,必将待和顺若亲女普通。
周氏平卧于侧,嘴角上扬,非常享用。
殷德顺满脸的难堪,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哪能呢,我爹说快过年了,这是特地给您留的梅酒。”说罢,抱着酒坛又往上掇了掇
温守正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小子,给我送家里去!”
和顺悄悄的熄了灶火,封了炉子,揭开大锅,用小勺盛了些许,谨慎的吹了吹,入口咀嚼。
路过十里香酒坊时,却见一瘦高少年,怀中抱着个酒坛子,差点与温守正撞个满怀。
“温大叔!”德顺有些欣喜,道:“真巧,恰好要去找您嘞。”
“好香啊!”温守正翻了个身,砸吧了几下嘴唇,就着和顺熬煮卤水的香味,梦中梦话着。
当年京中,任越、盛尧山两位公子对和顺一往情深。和顺虽未嫁入殷家,但顾念有婚约在身,时候谨言慎行、恪守妇道,纵是身边两位翩翩公子情深意重,倒是涓滴不假辞色。
和顺犹记当日,父亲被下狱以后,温家在都城举目无亲,本身曾觉得殷家会念及将来亲家的情义及温、殷两家数十年的友情,出面、出钱来帮父亲讨回公道。
宿世,她一向跟着温守正忙活后厨。现在重生,虽是十二岁风景,体力不支,可欣喜的是厨艺影象仍在,做起这些还是驾轻就熟。
如若不然,任越和盛尧山也不会血染酒坊……
更令和顺咬牙切齿的是,当日任越和盛尧山冒死相救时,曾在路上撞见了殷德顺……
未曾想这个丧芥蒂狂的卑鄙小人竟然会为了赏银前去告发。
和顺悄悄发誓,不由握紧了本身的拳头。
温庭还是回屋温书。
温庭则一手捧着书,一头歪倒在书桌上,烛火渐熄,温庭的嘴角边溢出了一大片涎渍。
殷德顺奉迎的笑了笑,侧头方向和顺,又是一笑。
却未曾想,温家高山惊雷,温守正被奸人所害,诬告毒害皇上,接受不白之冤,被下入天牢。
“不过,这坛子也忒小了点儿吧。”温守正俄然又不对劲了。
一种突如其来的欣喜,突然跃上她的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