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者,不管大小,如果连这两位公子都不认得,那这官也就白做了!
和顺心中不悦,但又不便回绝赵敬一这个父母官。
“任三公子,鄙人咸阳府尹赵敬一!”赵大人拱了拱手道。
倒是这份气度,由内而外,不卑不亢,更是不凡,显出超出春秋的沉着。
“不知任三公子驾到,赵某有失远迎!”赵敬一只是对着温守正淡淡“嗯”了一声,转而伸手邀任越进雅间细谈。
府尹赵敬一低着头,急仓促的出来,看模样定是出恭去的,没留意一头撞在任越的身上。
“说来听听!”任越开口问道。
面前说话的这个小丫头十二岁的风景,雪肌吹弹可破,清秀娇小的瓜子脸,一双洁净天真的大眼睛,实在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坯子!
任越风韵出色、气质出尘,又素爱一身白衣,京都表里,和盛尧山一道,并称“绝代双骄”!
现在,酒菜还未上来,揽月雅间里任越、赵大人、和顺,三人倒显得空冷了很多。
“好好好,你,快去倒茶!”赵敬一挥手竟让和顺去倒茶。
“这位公子,这菜固然是我爹做的,但小女子也参与了一二!”和顺心中悄悄气恼,任越还如宿世普通难缠!
赵敬一面色一沉,黑着脸,不耐烦道:“去去去,都出去!”
“民女的春秋,仿佛和公子您没甚么干系吧!”和顺一句话,差点没把任越给呛死。
“见过赵大人!”温守正赶快施礼,又拉了拉和顺的衣袖。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难为我当日附身拾伞,如果早晓得你如此刁蛮,懒得管你!”岂料,任越不但不恼,反倒提起当日城外的初识,竟然还放声大笑起来!
………………
“这银子是真的!”温守正待任越出了听竹的门,冲到桌前,一把抢过银锭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大人稍候,民女辞职。”和顺不睬会任越,低头欠了欠身,算是礼数,便要和温守正、柱子一道出去。
“哦?你也参与了?”任越眯着眼睛,锋利的目光掠过和顺的眼眸。
却见桌上一片狼籍,混乱的大鱼大肉、狼藉的酒杯碗筷。
却说任越刚走出听竹没几步,中间的另一处雅间揽月的门“吱”的一声翻开了。
随即再次聘请任越出去。
任越不与辩论,再次端起放下的杯盏,默无声气的抿了一口茶。
“公子息怒,小女年幼,一时口无遮拦,公子临时念作童言无忌,切莫和小女计算。”温守正急了,这问话问的,不是说菜吗?如何扯到春秋上去了,如何还恼了?
唉!罢了,临时忍你这一次了!
说罢,扬手将两个风尘女子赶出。
赵敬一的脸更黑了。
“柔儿?本来你的闺名叫和顺。”任越本来绷着脸,面无神采,听闻跑堂的这么一说,眉梢拂过一丝笑意:“柔儿,和顺,名字虽好,倒是人不如其名。”
虽心中甚是驰念,可顾念宿世的胶葛,和顺铁了断念,干脆用冷言冷语回绝,倒也省了此生的交集。
“这位公子,有句话小女子不得不一吐为快,看公子扮相,也像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烦劳放宽口味、谅解一下百姓,隆冬里的新奇龙井,想必只要公子府上才有吧!”和顺哼了一声,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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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多礼了。”任越漫不经心的也拱了拱手,随后悄悄拍打了下方才被赵敬一碰撞的白衣。
和顺端着茶壶,面无神采的走到任越身边,哗啦啦的倒了杯普洱,任越不喝,只抬眼瞧了她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了不起,女人芳龄多少?”任越随便的坐下,抬手自斟了一杯普洱,舒畅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