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去叫柱子来清算,一眼瞥见门外乖乖站着的温守正父女,干脆交代温守正:“温大厨,快让人把这清算一下,再做几个像样的菜!上一壶好酒!”
听闻走廊上有动静,和顺和温守正赶快出去看个究竟。
面前说话的这个小丫头十二岁的风景,雪肌吹弹可破,清秀娇小的瓜子脸,一双洁净天真的大眼睛,实在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坯子!
未几时,柱子跑出去,“温大厨,柔儿妹子,我来我来,你们去忙吧!”
“民女的春秋,仿佛和公子您没甚么干系吧!”和顺一句话,差点没把任越给呛死。
“这位公子,有句话小女子不得不一吐为快,看公子扮相,也像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烦劳放宽口味、谅解一下百姓,隆冬里的新奇龙井,想必只要公子府上才有吧!”和顺哼了一声,寸步不让。
抛开兵马大元帅三公子这一高贵身份,任越的绝世风韵、无双风华,便会让人一见之下不由为之失神。
C
“你可晓得我是谁?”任越悄悄放下杯盏,眼中虽掠过一丝不快,面上却仍然淡定自如。想必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如此顺从他的问话吧!
“赵大人多礼了。”任越漫不经心的也拱了拱手,随后悄悄拍打了下方才被赵敬一碰撞的白衣。
现在,面前这丫头不知他身份,以是不畏他,他不怪,可为何对他的面貌风韵竟也视若未见?任越来了兴趣。
………………
赵敬一面色一沉,黑着脸,不耐烦道:“去去去,都出去!”
“公子息怒,小女年幼,一时口无遮拦,公子临时念作童言无忌,切莫和小女计算。”温守正急了,这问话问的,不是说菜吗?如何扯到春秋上去了,如何还恼了?
“好好好,你,快去倒茶!”赵敬一挥手竟让和顺去倒茶。
“任三公子!”赵敬一刚要作怒,抬眼却见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任越,一惊,把尿也憋归去了!
揽月的房门被再次翻开,两个盛饰艳抹的女子起家笑容相迎,一个着翠裙,扬粉帕;一个着紫裙,扬黄帕。阵阵香粉,浓浓袭来。伴跟着娇声娇气的“大人”,直叫人酥麻到骨头里。
“不知任三公子驾到,赵某有失远迎!”赵敬一只是对着温守正淡淡“嗯”了一声,转而伸手邀任越进雅间细谈。
“大人稍候,民女辞职。”和顺不睬会任越,低头欠了欠身,算是礼数,便要和温守正、柱子一道出去。
任越微微皱了皱眉。
“阿嚏!”任越一时没受得过这劣质香粉的腻甜,干脆白帕掩口,打了个标致的喷嚏。
和顺心中不悦,但又不便回绝赵敬一这个父母官。
却见桌上一片狼籍,混乱的大鱼大肉、狼藉的酒杯碗筷。
“了不起,女人芳龄多少?”任越随便的坐下,抬手自斟了一杯普洱,舒畅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和顺。
“是的。”和顺目光直视,涓滴不惧。
“洗普洱、煮茶汤;摘老叶、留茶芯;雕莲藕、烧茶饭。”和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答复着。
“这位公子,这菜固然是我爹做的,但小女子也参与了一二!”和顺心中悄悄气恼,任越还如宿世普通难缠!
随即再次聘请任越出去。
倒是这份气度,由内而外,不卑不亢,更是不凡,显出超出春秋的沉着。
官者,不管大小,如果连这两位公子都不认得,那这官也就白做了!
任越不与辩论,再次端起放下的杯盏,默无声气的抿了一口茶。
虽是安静如水,但温守正较着感觉后背冰冷。
却见府尹赵大人,正在和这个白衣少年酬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