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唱)这酒真是美,啊美呀、啊美呀,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太美啦

武松:(唱)我喊了一声美

武松:啊吹!啊吹!

其酒尚温矣。

再罚一碗炸酱面。再罚俩炊饼。

潘弓足:(唱)包管你的小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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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内暖意融融,现在屋门一开,一阵寒气劈面而来,二人的酒意先散了几分,四下里一片沉寂,这武松先举杯望天,复对那弓足说道:“嫂嫂,你本来不是人类。”

潘弓足:(唱)实在就是阿谁二锅头,兑的阿谁白开水!

潘弓足:啊啊?黑不溜啾(武松:啊?)绿了叭叽(武松:哎呦喂)

却说那武二,*过后又回味了半晌,清算衣裳舒活筋骨,做完一套天下中门生播送体操,徐行趟下楼来,拿过那半盏儿残酒,欲小酌一番:

潘弓足本身呷了一口,剩下半盏,看着武松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武松闻得此言,亦是感慨,接过盏来,晃一晃水波晶莹,嗅一嗅扑鼻异香,想一想人生如羁旅,展转似飘萍,豪气陡生,一仰脖喝了个洁净,翻手一亮碗底,洒出几滴来,溅在了弓足胸口,只见软软弹弹,黏黏腻腻,弓足被酒激得一缩,却不让步,更加地昂然矗立,武松再看时,恍忽间面前跪着的,不再是梦中的弓足嫂嫂,而是那景阳冈上的母大虫,那一夜,月黑风高,风云乍起,山林变色……

潘弓足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正出了神,见弓足和他说话,并未看出是谁,尽管呆着脸说道:“好哥哥,我的这个心,向来不敢说,本日胆小说出来,就是死了也是甘心的!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又不敢奉告人,只好捱着。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弓足听了,惊奇不止,又是怕,又是急,又是臊,赶紧推他道:“这是那边的话?你是如何着了?还不快去吗?”

武松岂敢劳烦嫂嫂敬酒,武松自罚三杯。

(1)武松瞧着那酒,大声道:“不要小盏儿吃。大碗筛来。”弓足倒是一愣,道:“恐叔叔醉也,如何使得?”武松大笑道:“你怕我醉了没本领?我倒是没酒没本领。带一分酒便有一分本领,五分酒五分本领,我若吃了非常酒,这力量不知从何而来。”弓足喜不自胜,排下大碗,将酒便斟。武松也不谦让,连饮连斟,一气饮下十五碗。弓足看的是又惊又喜,面如桃粉,心似火烧,正待开口,只见武松立起家来,回身取走哨棒,直往前门走去。弓足大惑道:“叔叔那里去?”武松掂了掂哨棒,笑道:“我这非常的力量,平凡人那里接受的住,且去景阳冈走上一遭,寻条大虫解闷。”言罢,武松排闼而出,步如流星,已然没了踪迹。只剩得潘弓足楞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妈妈,你可曾见我哥哥嫂嫂?啥?避祸去了?

潘弓足说完“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道:“不瞒嫂嫂说,心便有几个儿,不知要的甚么色样。”说罢取出一把盟主尖刀,解开衣服,挺起胸膛,将左手抹腹,右手持刀,唿喇的响一声,把腹皮剖开,那边头就骨都都的滚出一堆心来。唬得潘弓足失容身麻道:“这是个多心的兄弟!”武松将那些心,血淋淋的,一个个捡开与她旁观,却都是些红心、白心、黄心、悭贪婪、利名心、妒忌心、计算心、好胜心、望高心、轻渎心、殛毙心、暴虐心、可骇心、谨慎心、邪妄心、知名隐暗之心、各种不善之心,唯独没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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