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地痞张三怪眼一瞪,“放屁!放屁!死鸭子嘴硬,你倒是翻脸不认人,当初乞贷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给俺们兄弟俩跪下磕了十七八个响头,这会子想狡赖了?”

看着两个地痞点头哈腰的分开,西门庆这才感觉顺了口气。蚍蜉撼大树,他西门庆还向来没有过认怂的时候。这已经不纯真是为了争一个女人过家家了,那凶暴货清楚是在和他开战!

“问你呢,我们要买砒`霜!”

武大这才认识到有甚么不对,从速抓起手巾擦手。

等保长和几个小吏赶到的时候,武大已经被打青了一只眼,鼻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房里的酱缸酱菜也被打翻了大半,大门更是被踹出了好几个洞穴。街上乌央乌央的闹成一片。衙役呵叱走了看热烈的大众,几根链子将武大连同两个地痞一同拴起来。

武大赶紧噤声。

郓哥护住怀里的承担,乖乖地贴墙站好,一个手指头也不敢动了。

眼看着第二下拳头又压下来,武大本能地捧首缩低,蜷成一团,内心委曲又活力。少年期间没少被这么平白无端欺负过,向来都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乖乖受着别人的嘲笑和白眼。可现在……现在他三十岁了,有个做都头的兄弟,有个聪明仙颜的娘子,还会挣钱挣到让邻居们恋慕!

全府都不明白西门庆怎的俄然大发雷霆。吴月娘她们正在前厅天井内月下踢毽子玩,转眼就看到大官人气势汹汹地闯出去,赶紧一溜烟都走了。只留下痴钝的孙雪娥,还舍不得脚下的毽子,还在欢声笑语的追着玩,让西门庆赶上踢了两脚。孙雪娥当下就站不住走不动,倒在地上哭天抹泪,又是叫大夫,又是大呼我残了,搞得百口鸡飞狗跳。等回房一看,腿上青肿了一大块,动都动不了。西门庆当晚宿在书房,打丫头,骂小厮,只是没好气。

武大在拳头雨中大喊:“没国法了!来人呐,我们去见官!哎唷,见、见官……说理!我说没欠钱,就是――哎唷,没欠……来人……”

醉鬼一拳头砸在门板上,惊得武大差点跳起来,“喂,武大郎,你真不晓得俺是来干甚么的?装傻是不是?”

几个站前排的,脖子伸得比鹅还长了,看到那纸上密密麻麻一堆字,只是认不清。

围观的百姓嗡的一声群情起来,惊奇者有之,不信者有之。一百贯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大郎真敢借这么一笔钱?他要造反不成?

武大念着去衙门里如何都能说理,倒是不太惊骇,眼看着打人的两个醉鬼也被捆上了,终究硬气一回,朝俩人“哼”了一声,又心疼地看了看自家的一片狼籍,这些都得让他们赔!

正策画着,只感觉肩膀被重重一扒拉,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郓哥气蹿头顶,刚要开骂,往上一瞄,不由得缩脖子开口。只见一个喝得赤红脸五大三粗的醉汉,在大街当中迈着八字前行,中间已经有三五个挨撞的,都是敢怒不敢言,趁早靠边完事。

武大一脸茫然,一手捂着腰,一手指着身边两个男人,说:“彼苍大老爷明鉴,是他们打我……我没欠钱,没脱手,我不熟谙他们……”

武大吓得一颤抖,一面挣,一面辩白:“哪有的事,我爹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此时提刑院内里,看热烈的百姓簇拥而至,看到两个地痞硬装小媳妇样,低眉扎眼得活矫捷现,纷繁低声笑了起来。

夏提刑也感觉有三分好笑,内心猎奇,听他们把话说全了,才捋着下巴上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批评道:“嗯,一百贯也不是小数量。空口无凭,你们说武大郎欠你们钱,可有证据?”

推荐阅读: 至尊女婿     异宠     命师     有一种爱情,刚刚好     明惠郡主     僵尸帝王     我与厂妹暧昧的日子     这个地球不正常     娱乐小地主     道士无敌     幽冥使者     乱世一人行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