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自花亭返来后,就直奔书房,他临走时叮咛过水云闲,让她不要乱跑,在书房等他。可等他去了书房,却不见人,便知她没有乖乖听话。
只见她时不时翘起小脚伸出水面,带起一串水珠,脚面上还沾了朵花瓣,复又放入水中激起一片波纹……
白钧文收起那玩世不恭和颜悦色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白子秋,吼道:“你为何要如许做?!”
月心差人去看了看,回道:“回王爷,长孙殿下并未去歇息,仿佛是去了湖边。”
吴丁领了命,赶紧去了。
白钧文进了屋门,先自顾倒了杯茶,本身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才开口道:“七叔,你说奇异不奇异?我刚在湖边见了一名女人,眼神竟与妙妙有几分类似!”
“查清楚了。”吴丁回道,“殿下快些去凉亭避一避吧,要下雨了。”
“未曾见过,我另有事,就不陪长孙殿下了。”水云闲怕说多了露馅,从速逃了。
白钧文伸手,吴丁赶紧把花放到长孙殿动手里。白钧文摘下花朵,一朵一朵地抛洒在湖里,面色哀泣:“妙妙,你死的好惨!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罢休让你跟七叔返来。七叔他固然看着无伤有害,但他骨子里实则是个刻毒无情之人,可我内心存着一丝幸运,见他为了你连皇爷爷的口谕都敢违背,还觉得他会另带你。没想到,没想到……”
……
白钧文见她没有自称“奴婢”,不知她是何身份,不敢冒然称呼,却见她眼眸中依罕见一种似曾了解之感:“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哈哈,我就说,七叔必然舍不得,必然舍不得……公然,七叔还想骗我?”白钧文想了又想,摇了点头,撇撇嘴道:“七叔真是吝啬,我不过是想看妙妙一眼,他就想拿盘老鼠肉来骗我说妙妙死了。罢了,不看就不看,只要妙妙还好好活着就行。”
白子秋嘲笑道:“本王的猫, 本王想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 本王比来不喜, 便乐得杀了做菜。”
吴丁傻了眼,殿下这是怎地了?吃了老鼠肉还这般高兴?他木木地点了点头。
白钧文一听倒是喜笑容开:“这么说我吃得是老鼠肉?”
吴丁呸了一声:“这瑞王爷但是够黑心的,你猜他买那些老鼠做甚么?主子刚都去探听清楚了,买返来的老鼠都送膳房去了,扒了皮去了骨,做成了一盘老鼠肉。中午殿下吃得那一盘……八成……就是……这个了。”吴丁越说声音越小。
白钧文俄然来了精力:“你偷偷去查一查此事,返来报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妙妙有能够……还活着。”
白钧文仍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中,嘴角带着笑,又倒了一杯茶缓缓饮着。
想到现在白钧文还在府里,而水云闲现在不知是人是猫,也不知跑到了那里,万一……
“你你……”白钧文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吴丁赶紧上前给殿下顺了顺气,白钧文从胸中吼出了一句:“你的确疯了!”
“是。”
白钧文一喜:“你认得我?”
“对呀,本日饭前我还见云鸢说要买老鼠呢。想来妙妙是不吃老鼠的,那天然是买给其他猫吃的。”吴丁如此便把碰到云鸢买鼠一事讲了出来。
白钧文好似没有听到普通,怔怔地立着。
“呃……”水云闲信口扯谈道,“我猜的。”
白钧文抬起看了看天,公然有些细雨点稀稀少疏地落了下来,便跟着吴丁去了凉亭,一进凉亭,忙问道:“你查清楚七叔买老鼠是何为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