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此生能碰到与你命数附近之人,或能窜改天命。”
……
纪云闲叹了口气,即使算出之前有甚么用,那都是已经产生过的。
“没干系,我去。”纪云闲拉住了王氏,“昨儿个也是多亏了三哥替我得救,我为三哥做些事也是应当的。”
王氏抹了抹眼角的泪,一再伸谢后,与纪云闲一同出了西院,雨青留在屋里,如柳跟着去了。
遵循幽清散人说的,二人要独处,且四周不能有人旁听,王氏多留了个心眼,给他们安排到了湖中间的亭子里,湖面不大,亭子又是四周通风,远远地站在湖边就能将亭子内里看得一清二楚。亭子通往岸边的路有四条,如有甚么事,也可快速冲去凉亭内里去。
……
早在王氏来西院前, 如柳早已把密查出来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与纪云闲听了。那羽士如何要安息, 又如何要沐浴,洗完澡又是如何要的新衣裳, 然后又如何大鱼大肉饱饱地吃了一顿……
纪云闲走上前,闭目屏息,抽出了一只签,递给他。
纪文海与他们谈笑了一阵,又巴巴出看向门口,等了半天不见纪云闲,直比及丫环来回了一句:“蜜斯一早就去尚安庙了。”
纪文海一听便急了:“她如何一小我去了?如果再碰到那羽士可如何办?不可,我得从速跟去看看。”
王氏没推测她会这么利落的承诺,眼里含着泪,不知说甚么才好。
幽清散人说完停了会儿,提笔写了几个药名,复又道:“再说他打我一事,既然贫道没有轻浮之意,又无端受了他一拳,贫道恰当小惩一番,也是应当的。”
纪云闲听得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她清楚,她是穿越来的,来的时候就是一只猫,没有家人,没有身份,仿佛与他说的“俄然冒出来的”有些符合。如果这羽士真的能算出来,那么她想晓得,今后的日子,她会归去,还是永久留在这里?
王氏叮咛下人去买药,连夜把药熬了出来,天还未亮就从速给纪文海敷上,这药公然如幽清散人说的一样,药到病除,日上三竿时,纪文海身上的红疹已然尽数退去了。
“想来你也晓得,我请了个羽士来给文海看病,这羽士给的药倒是奇异,给文海敷上一会儿,那红疹便能尽数减退……”
王氏安排了得力的人守着四个路口,如柳就站在离亭子比来那条路口的雕栏旁,一动不动地盯着亭子内里的动静。
纪云闲有些警戒,悄悄移步到了柱子旁:“说!你到底想做甚么?”
纪云闲将昨日的事细想了一遍,又道:“昨日你与我三哥,独一有过打仗的,就是你挨他那一拳的时候吧?”
“论理这事我原不该应下,但是……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文海受折磨。”王氏眼里噙了泪,把那羽士的要求讲给了纪云闲,末端兀自感喟道:“我做的这叫甚么事!女人不必难堪,我这就去回了那淫道去!”
幽清散人翻开桌上的褡裢,取出签筒放在桌上:“抽一支签尝尝。”
“那将来呢?今后我会去那里?”
“正理!”纪云闲放下墨条,“即便是你要抨击三哥,他不过是打了你一拳,你再打归去便是,何故要让他这般受折磨?”
幽清散人见她不走了,眉眼开笑:“贫道此生阅人无数,大家命数差异,也有大起大落之势,但多是平平无奇。唯独你,是贫道碰到的第一人,前后命数截然分歧,似是产生过窜改。”
王氏从速安排道:“快送蜜斯去歇息。”如柳上前扶住纪云闲,回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