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改好了再送你。”柳若羽把唱本收了起来,对站在一旁的小玉笑道:“给我倒杯茶喝。”
这日晌午,红芷正在小憩,小玉出去报导:“女人,柳公子来了。”
红芷睁眼一看,便喜好上了,伸手拿住,翻来覆去地看。
柳若羽晓得红芷能看他这一眼,就已经不活力了,因而把红芷的肩膀扳了过来:“好红芷,不要气了,我找这个小玩意儿也废了很多工夫呢!你也心疼心疼我,明天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瑞王?”红芷转头笑看向柳若羽,“你非要带我去吗?”
赛貂蝉怕她乱跑,专门派了两个杂役时候看着她,脖子上还给栓了绳索,不消接客的时候就关在笼子里,除了这几天炊事好了点以外,没有任何自在可言。
水云闲感觉本身作为猫,也丢了猫的脸。这类日子再过下去,她水云闲在人猫两界,都没脸再混下去了。
小玉所说的柳公子,恰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红芷在瑞王面前弹的就是他的新作。
一曲未完,红芷狠狠地拍到了琴弦上,“铮”地一声,吓得正在找处所躲藏的水云闲跳了起来。
红芷转头,看了柳若羽一眼,嗔道:“不喜好!”
红芷转头嫣然一笑,美若娇兰,柳若羽看得痴了。
柳若羽在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来一个小玩意儿,只要手掌一半大,是个八角形的双面绣,一面绣着牡丹,另一面绣着一向喜鹊,固然小倒是栩栩如生。双面绣用几条金丝线穿戴,上面坠着五彩的穗子。
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红芷气恼了,往床上一躺,面朝里道:“不去了!”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把他俩绑到后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但是猫丢了,哪那么好找,为了不影响早晨接客,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临时对付着。
水云闲听得内里没了声音,才悄悄用爪子扒开了一条缝,从缝里用力挤出一只小爪爪,能挤出的缝实在太小,水云闲爪子上挤掉了一撮毛,挤得爪子生疼,好不轻易才挤了出去,摸到琴盒的搭扣处,拨弄了一下,悄悄一声响,琴盒开了,水云闲顺势跳了出去。
柳若羽常日纵情山川,流连各个青楼间靠卖谱填词为生,身上一贯没有多少银钱。但此次为了请红芷游湖,他特地攒了些银子,雇了一条摆渡划子,虽不似那些都丽堂皇的大船那般繁华,但幸亏够安逸,没有闲杂滋扰之人。
红芷梳洗伏贴,方迎了柳若羽进屋。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水云闲躲了这么久,终究有了一个机遇,能分开怡情楼了,是夜便悄悄躲进了琴盒里。
一曲过半,劈面的船上出来一人,先前嬉闹的女人们,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两侧。
红芷歪着头看向柳若羽:“去把我的琴拿来。”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敷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偎翠湖是都城周边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天水相连,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撩起波纹,向四周泛动开去。湖中间有一岛,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正中心有一空位,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每年的六月六,这里就是都城最热烈的处所。
水云闲在房间里悄悄漫步,嫖客和女人们玩得正纵情,没人存眷她,趁人不备,她一个飞窜,躲进了琴盒里。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女人说了,明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