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羽笑了:“甘心为你痴,为你呆。”
红芷部下由缓转急,一曲就要结束,那人始终没有再转过来看一眼。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女人说了,明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
水云闲躲在红芷的屋里不敢出去,想等避过风头后再走,赛貂蝉有了新猫,估计很快就会把她忘了。幸亏红芷屋里的桌上总会有放些糕点,能够充饥。
红芷往前疾走了几步,方才转头笑道:“走吧。”
琴相对琴盒要小一些,放入琴盒后,琴头阿谁处所刚好会空出来一点,固然处所不算大,但若把本身的猫身缩一缩,还是勉强能塞出来的。
小玉所说的柳公子,恰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红芷在瑞王面前弹的就是他的新作。
颠末这些日子的察看,水云闲发明,红芷操琴时所用的琴,是有一个专门的琴盒装着,由小莲抱过来的,而小莲每次放琴的时候,都很少去查抄琴盒内里。
柳若羽自是欣喜地应了。
红芷梳洗伏贴,方迎了柳若羽进屋。
红芷歪着头看向柳若羽:“去把我的琴拿来。”
“喜好吗?”
水云闲听得内里没了声音,才悄悄用爪子扒开了一条缝,从缝里用力挤出一只小爪爪,能挤出的缝实在太小,水云闲爪子上挤掉了一撮毛,挤得爪子生疼,好不轻易才挤了出去,摸到琴盒的搭扣处,拨弄了一下,悄悄一声响,琴盒开了,水云闲顺势跳了出去。
柳若羽取来了琴,给她在船头支好:“本日弹哪首曲子?”
水云闲躲了这么久,终究有了一个机遇,能分开怡情楼了,是夜便悄悄躲进了琴盒里。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把他俩绑到后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但是猫丢了,哪那么好找,为了不影响早晨接客,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临时对付着。
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未免有些太悲惨了,何不给人以但愿?曲子老是消遣用的,诉尽人间之苦,倒没意义了。”红芷把唱本丢给了柳若羽。
柳若羽常日纵情山川,流连各个青楼间靠卖谱填词为生,身上一贯没有多少银钱。但此次为了请红芷游湖,他特地攒了些银子,雇了一条摆渡划子,虽不似那些都丽堂皇的大船那般繁华,但幸亏够安逸,没有闲杂滋扰之人。
柳若羽忧心唤道:“红芷……”
红芷见那糕点老是很快就空了盘,觉得是小玉和小莲偷吃了,也不在乎。
偎翠湖是都城周边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天水相连,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撩起波纹,向四周泛动开去。湖中间有一岛,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正中心有一空位,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每年的六月六,这里就是都城最热烈的处所。
红芷顺着湖面往前看去,远远地行来一条三层高的大船,船上几十位少女趴在雕栏上,嬉笑打闹,高兴不已。
柳若羽笑着抱着琴,追上了红芷。
红芷手一抖,错了一个音。柳若羽笑道:“你也有弹错的时候。”
红芷转头,看了柳若羽一眼,嗔道:“不喜好!”
“瑞王?”红芷转头笑看向柳若羽,“你非要带我去吗?”
柳若羽这才醒转过来,连声道:“去去去!如何会舍得不带你去?”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红芷转头嫣然一笑,美若娇兰,柳若羽看得痴了。
柳若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前一亮:“是了!瑞王公然来了,你看那些女人们便是瑞王养的歌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