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早有旨意,当时内阁既未行封驳之权,现在便也不必再议。“新泰帝斥退言官,又叮咛宗子:“你现在在外办差,便要有办差的模样,不成迷恋后代私交。朕只许你留京三日,便回汉中坐镇吧。”

新泰帝行了二十几年的先农礼,也没种出过能结这么多稻粒的稻子。堂下更有很多农家出身,家中世代耕读为业的臣子,高低几代间也没见过如许的好稻种。

周王只是行镇抚之职,到九边军中历练,并非藩王就藩。既是在军中历练,天然有管束将领之权,不然莫非以亲王之尊还不能措置下头违命的将官?

不成,一个亲王岂能筹划军务!

盒子的料材只是平常木板,其上却镶着一片极剔透的水晶玻璃的。拿出来时玻璃面反着殿外照出去的光,一点乌黑的光芒明晃晃地划过世人眼目。忍过那道白光留下的残影,便能透过通透若水的玻璃片,瞥见盒内封着一株根茎叶穗俱备、结满籽的细穗被摆成个合欢花般模样的干草。

十三穗,不是九穗,还好……

也罢,起码另有三天。

虽说周王尚无调兵之权,可他有予夺之权在手,众将官心中哪有不悄悄害怕的,将来潜移默化,不知多少人能够朝他扭捏了!

一株水稻实无甚么可献的,除非这是史乘中所记的九穗嘉禾?

本来只是归去取趟贺礼,难怪他部下哨探查不出甚么。汉中府不如都城繁华,能寻来的也不过是些金玉珠宝、古玩书画,皆是宫中常见之物,任他献上再好的东西,王家也能替齐王寻来更胜一筹的。

齐王赶紧跪向御前,咽下满腔委曲,主动请命:“既然皇兄查出这些人有犯警之举,自该从重惩办,儿臣愿奉旨出关,将那些私征民夫,行事不端之人捉回京来受罚!”

魏国公一口气还未吐到底,俄然想起――九穗还是史上曾有的故事,这十三穗的嘉禾倒是自古以来未曾有人见过的!既是前人都没见过的,难道比九穗禾更加贵重的吉祥?

周王无声地叹了一声,垂下眼敛,恭敬地应道:“儿臣遵旨。父皇圣寿期近,儿臣晓得不能在京道贺,故早前特命人回汉中取了一份贺礼,本日便带入宫敬献父皇,以尽儿臣一片孝心。”

不但一家为着周王入京的事忙前忙后,做足了筹办,唯有九重宫禁中的新泰天子对此事最是平平。收着周王要求入京的帖子,也只叫人答复了入京日期,安排礼部官员引领周王与随行的亲随、保护入京。

罢了。

三天……

魏国公想查的查不到, 想拦的没拦住, 独一聊可安抚的就是他派出的亲信倒没有落在周王手里,即便周王对他和齐王殿下有所思疑,也无从指证。

“公然是嘉禾,周王这份礼实合朕心。”

幸亏王公公幼年时见过人种禾稼,捋着分蘖细细解释道:“这一条茎上生出来的才叫一穗,一穗里有很多如许的小穗……但奴婢也未曾见过生出这么多小穗的稻子……”

周王拱手道:“儿臣忸捏,儿臣在汉中寻得的不过是些平常的文玩书画,不堪污父皇之目,所能拿得脱手的,皆是宋知府种出的嘉禾罢了。但幸亏宋大人本年服从斐然,种出的嘉禾非只一种。”

齐王洒然一笑:“这些我天然晓得,何必外祖与堂舅叮咛?皇兄回京这些日子,我自会好生安排朝中接待的。”

甚么东西要用如许大的箱子盛装?莫非是古画?名琴?可也不至于用如许的箱子,直接用托盘托上来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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