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站在门边沉吟了一下,承诺道:“能够,我叫人请她来。”他又叫一个民壮去找祝姑姑,朝两人拱拱手:“两位先生宽座,恕我失陪。”
难怪那几家急着到省里告状,本来不是担忧宋县令凌辱大户,不是回护同为本阵势族的王家,而是怕宋县令像对王家一样,将他们家中犯下的案子也彻查严办了。
黄御史心中动机纷涌,整整衣冠朝外走去。身后琵琶声歇,他带来的差役和田师爷也纷繁起家从堂上赶往内里。
祝姑姑点头:“不但是告王家的,另有林家徐家那些大户旧族……哪个家里没这等事。本来的老爷们不敢管这些人家,佃农、小户们只能忍着捱着。现在俄然来了个彼苍,敢治王家这有功名、有官人撑腰的大户人家的罪,别处的人天然也有些念想了。”
门外却有人高呼:“是祝公子,不是肇事,是祝公子带着人出去了!”
黄大人恍了恍神,才想起现在不是体贴玻璃的时候,归去拿了个杯子,贴在外缘薄木板上偷听起内里的动静。
有一个年老衰老的声音怒喝:“宋时小儿,你觉得说这些便能教唆我王家血亲之情!做梦!王家世代居于乡里,不是你一个外来官员说动就能动的!王某的祖父是受过圣上嘉奖的能臣,你父不过是个小小举人!伧父!”
阿谁卖人的故事……难不成是之前所见那容色衰老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