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孔融一阵气闷。现在他的粉丝们纷繁背叛阵营,任他如何倒置吵嘴,也是无用的了。
林珺提笔,却犯了难:“要不……还是不写了吧,我的字本来就丑,这山面又是陡的,更写不好。不写了,免得他们看了笑话。”
说罢竟也不等两人答复,独自向后山走去。
林珺知徐干也是建安七子之一,但并不如孔融名誉大,天然没有他那么傲气。
实在,就算这位“刘兄”作的再差,他的同僚们也会闭着眼睛一顿夸的。不夸他,莫非留着夸林珺?
她也不知是高估还是低估了这群“才子”,也是无一人出言辩驳,而是几近精狂的回味着诗句,这架式反而令林珺有些心虚起来。
那刘辉也不等孔融反应,直直便拱手道:“不想林夫人大才,刘某自愧不如!”
郭嘉侧头,低声道:“不会,这徐干我传闻过,学品品德都为上乘。这约莫是论诗的端方,胜者留诗,只是孔融那厮吝啬不提罢了。”
“刘兄真乃大才!”
郭嘉只觉林珺切近时暗香扑鼻,耳边吐气若兰,令他一阵心痒,底子没听清她到底说了甚么,只不住的点头,将她的小手攒的更紧了。
徐干答道:“天然是写在山壁上。”
她转眼望了望郭嘉,得知郭嘉也不熟谙此人。
林珺却更谨慎些:“能去吗?会不会有诈?”
林珺瞧着这一山壁的诗文,的确良莠不齐,有的还过得去,有的写的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郭嘉牵住林珺的手:“走罢,我们去看看。”
林珺硬着头皮听了,内心只闪现三个字——“这是啥?”,又闪现七个字,“这特么到底是啥?”
徐干奥秘一笑:“二位随我一观便知。”
他这一句话,又将冲突引到她是女子的究竟上,座下世人中已有部分从之前的冷傲才学窜改成了摇首感喟。
“好的,多谢先生。”林珺规矩道。
林珺故作嫌弃道:“比来是如何了,嘴里跟抹蜜了似得,真讨厌。”
郭嘉点点头,一本端庄道:“我天然是信赖夫人的,再说了,如果夫人不可,天然另有我,我必你不会让你亏损受气的。”
林珺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人生一快事,临风作文诗。纵使群山倒,甘心碾作泥。”
也没这般典范吧?
徐干将二人引至山脚边,他们便见到了那留满诗文的山壁。这块山体背风,且上有凸出的石块挡雨,四周更有林庇荫护,怪不得笔墨能够耐久保存。
林珺很信赖郭嘉的判人之术,便点头承诺了。但她还是踮起脚,凑到郭嘉耳侧,轻声道:“在我看来,与孔融交好的,都不是甚么好鸟。”
林珺只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骂道:“逛逛,回家揍你。你何为么将我推出来……”
郭嘉站到她身后,轻柔的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说道:“我教你写。”
“你还美意义说!”林珺俄然想了起来,骂道,“都不与我筹议一下就把我推去论诗,你就对我这般自傲?若我做不出来诗,岂不是丢人丢到南边去啦。”
实在即便是林珺改成如许,还是有些牵强,但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人问她“这里没有山啊?”,她就说山是比方的,说的是战乱之类之类的。
他把持着林珺的手,写下了第一个“人”字,教诲道:“直立着写字时,笔需握得更紧,且笔尖要直……”
郭嘉靠的更加近了:“嗯,是抹了,夫人要不要尝尝……”
林珺转头,见是个素未会面的陌生男人,只猜想是孔融的众粉丝之一,不知喊住他们是何企图。
林珺只感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这只是四段连在一起的五字句子吧,这也能叫诗?她又一次思疑起前人的智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