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护身符吗?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还不能做人,有那么严峻吗?
如玉接过她手中的送货单,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这位佟公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竟然在送货栏里填上了郡主府的地点,但是账单儿谁付呢?难不成竟要她们付钱吗?
她边说边摸摸身上藏着的同心符,接下来就看他的了,看他是诚恳跟哥哥交代还是就这么冷眼旁观,只可惜顿时就到的中元节,她不能跟如玉一起出去放河灯了。
“月儿,你常说逛街能让女人调度表情,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岂止是女人啊,就是男人,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内心也就痛快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含笑看着自个儿的mm。就算当时没想明白里头的关窍,现在见了明月的模样儿,贰内心也明白是如何回事了。
不过,他明天但是欢畅得很,那位主子也不晓得抽得甚么风儿,把他和明武留在宫里大半天,明显调班的时候早过了,他不返来,旁人也不敢放他们走。好轻易这位主儿大包小包地返来了,竟表情奇好的赏了他十万两银子的银票,直把他们兄弟惊得目瞪口呆。
“如何了?”明月有些茫然,如玉更是莫名其妙,她们不过是出去逛了逛,到法源寺看了一场法会,东西?她们买的东西不是都在莺儿燕儿手上抱着的吗?
不得不说,他这一番摸索挑的机会还真好。在明白了他的身份以后,对他把地点填上郡主府,她也是有点了解的,毕竟他不能填养心殿或乾清宫不是。可如果她透暴露半点儿理所当然的意义,乃至把东西给他送去,那可就只能申明她早晓得了他的身份,却还在他面前演戏。
“甚么刻苦?姐姐哪只眼睛瞥见我在刻苦了,哥哥不过是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你不是要做荷花灯吗?快把东西都拿过来,我帮你一起做吧,再不抓紧,可就赶不上中元节了。”明月敷衍着,看在如玉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意味。
“你们可算是返来了,快瞧瞧那边儿那堆东西吧,这是要办嫁奁的节拍吗?”她们一下车,婉嘉便迎了出来,嘴里调侃着,面上却尽是迷惑。
亏她还为他明天的表示打动不已,好吧,夸他体知心细那句话,她收回。这货就是个恶棍,一天不作死就难受的典范,给点儿阳光就光辉,经不住夸的。
明尚只顾着说,明月却已是哭笑不得,这位还真干得出来,好吧,那银子他是付了,可这些东西如何办?总不能让老哥给他带出来吧,擅自往宫里运东西,那但是大罪。固然东西是送给康熙的,可无缘无端的,要哥哥用甚么来由给他送东西呢?特别这些东西还都是些女人用的珠宝金饰,如何看也不是他一个天子用得着的。就这么明晃晃地送出来,也太刺眼了吧。
“你可真够狠的啊,宰他也宰得太狠了点儿吧。好歹也得给人家留点儿压箱底儿的银子不是?就这么全叫你给忽悠出来了。”他拍拍桌上装满了珠宝金饰的檀木盒,幸亏是不怕坏的金饰,他如果送一屋子脂粉香料来,他们该如何措置呢,把全府女眷这几十年的脂粉都存起来吗?
明月心下打动,这个表姐是至心为了她好。只是,她说她这一辈子也就如许了,是甚么意义?看来她固然治好了她身上的伤,可内心的伤疤,却还要再下一番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