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正在苦思着东府插手林如海之事,想着这小我情倒是白白给东府做去了,不晓得东府是有甚么筹算。忽听外头来报李老太太来了。李老太太是贾代儒的老婆,跟着贾母是平辈,平常也是怯手怯脚的,可贵来一回。贾母看在祖宗的面子上不好不管,赶紧叫起来。李老太太抹着眼泪出去,贾母便道:“老妯娌,这是如何了?”李老太太哭道:“嫂子可得给我们做主啊,珍哥儿在本身家又开了书院,族里的人晓得了都要把孩子往他们家送,可让我们一家子嚼裹甚么呀?”贾母听了,有些胡涂,不晓得何时宁府里也冒出书院来。李老太太便又哭诉,族里一年只给一百五十两银子做开消,本身紧巴得很,若不是另有孩子家送个三瓜两枣的,本身跟老头子都得喝西北风去。现在贾珍又出面开了书房,族里的书房算如何回事?本身老头子辛辛苦苦的为了族里教书,如何换得如许了局?她边说边哭,因为探听得细,还说贾珍一年给了先生多少银子,书房里平常开消全免,贾母方才听出门道来,本来是抱怨贾保重新做了私塾,却不请贾代儒畴昔教书。贾母让人拿了十两银子终究把她打发走了。本身坐着深思了一会儿,渐渐品出了味道,现在看来贾珍倒是比本来出息多了,还晓得给林姑老爷送大夫畴昔,重新又给族里辟了书房,倒真是个无能的。既然如此,惜春就更不能留在东府了,不如明日本身坐车亲身去接,看他们还能有甚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