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蔚才懒得理睬这狼狈为奸的父子俩,他现在只想找到罗纳尔。
只见刘石聪一个闪身,已挡住来路,嬉皮笑容道:“姐姐,你想去那里?莫非你不想去瞧瞧你的朋友么?”
二人非常对劲,竟然扬长而去。
这时,黑暗中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黄绾赶紧偎到了丁蔚身边。
刘石聪见丁蔚滑了下去,扭头瞧了一眼付峰豪,阴恻恻地笑道:“寄父!他下去了。”
丁蔚到井底的时候,已经听不清上面的说话声,再加上井底很深,他并不晓得上面产生了甚么。
固然这是一口枯井,但是越往下,空间竟然越大,仿佛一只倒立的喇叭。井底没有水,但还是非常泥泞,丁蔚一脚踩在烂泥上,几乎滑倒。他打亮了火折子,四下一瞧,那里有罗纳尔的身影?除却几块破石头,便是一滩滩的烂泥!
丁蔚道:“不错!我那兄弟或许底子不在石屋,刘石聪却操纵我救民气切之情,先是骗我吃下甚么无忧草,接着又编排挤甚么解情根,虚真假实,亦真亦假,垂垂引我们到了此地……”
丁蔚摇点头,道:“没想到刘石聪如此奸刁,竟然使了一出连环计!”
黄绾叹了口气,道:“我在这画中之境,也不知为何,武功竟然弱了很多……”
丁蔚暗道,怪不得这女人不再那么放肆放肆了,本来是因为这个。
丁蔚道:“必然是老鼠,你莫非还怕老鼠么?”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沿着井底绕了一圈,俄然没了动静。
付峰豪也笑道:“不错不错!只要抓住姓丁的小子,就不愁石丫头不说出天坑的奥妙!”说完,他还密切的拍了拍刘石聪的肩膀,又道:“这回你立了大功!到时候去天坑,寄父必然带着你。”
黄绾道:“你是说,那无情草不是香花?”
付峰豪冷冷道:“女人!石聪说的不错。”说完,他一把拉过黄绾,将她推到井边。
黄绾见他父子二人的神采,便晓得,这回恐怕是上了他们的当,他们脸上对劲的神采,已经明白无误的奉告她,丁蔚这一下去,怕是一时难以上得来了。她从秘境到此,也不知怎的,武功大为退步,莫说是付峰豪和刘石聪两小我,现在就算是只要一个刘石聪,她也难以对付。想到这里,她渐渐的今后退,想要逃脱。
刘石聪道:“丁大哥,罗公子吃了些迷药,说不定现在还在井中昏睡,不如我们一起下去瞧瞧?”
黄绾无法,只好顺着井绳也爬了下去。
刘石聪立即道:“哎呀!寄父,你不晓得丁大哥最喜好和人开打趣么?”
付峰豪拿过刘石聪手中的匕首,一刀砍断轱轳把上的绳索,笑道:“这口枯井,少说也有五丈深,并且最妙的是,这口井,底大口小,井壁长满了湿滑的苔藓,任他们有多大的本领,没有绳索绝对上不来……”
丁蔚哈哈笑道:“万一它们爬过来,我便将它们烤了,也好当作我们的晚餐。”
付峰豪当然会心,嘿嘿干笑几声,道:“下去好,下去好……”他一边说,一边瞧着黄绾,道:“女人,莫非你不想下去瞧瞧么?”
丁蔚赶紧俯下身子,侧耳聆听,仿佛听到井底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仿佛有人翻身,又仿佛是别的甚么声音。
落日西下,井口的一点微光,垂垂暗了下去。这枯井的井底又难闻又潮湿,现在连光芒也没有了,更是令人感觉憋闷。
现在救人要紧,丁蔚毫不踌躇,立即攀上井绳,滑了下去。
黄绾噘着嘴,嗔道:“你还笑得出来!我们现在如何办?”
丁蔚耸耸肩,道:“这井壁滑不留手,压根爬不上去,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如果鄙人所料不差,不出半天的工夫,必然会有人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