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来做女丞相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元象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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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掌柜,”徐宝两边嘴角往上扯,皮笑肉不笑地往门洞内一杵,身后齐刷刷排了整队守门卒,“过年也没消停啊?甭嫌小弟罗嗦,看在本家的份儿上至心劝你一句:钱是嫌不完的。”

他底子没操心听徐宝的抱怨,而是眯起两只眼睛,鹰隼般锋利的目光投向元象关南面的大道。

徐宝远远瞥见那身金色蟒服,暗道倒霉,又上了老狐狸的当。他乜斜着眼睨向徐掌柜,心知后者是不忿他割肉割得太狠,想借锦衣卫的势让他尴尬。他记下来转头找老头儿算账,清了清喉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他用心拖长调子欲言又止,徐宝公然受激,横着眼道:“他就是皇亲国戚,想打我这儿过也得验明正身!”

“元象关守卒常余,”那戴熊皮风帽的小兵开口道,每一个字仍然像是淬火沥血般历经千辛万苦才迸出来,“不知车内是哪位朱紫?”

他说话间转过身,引着徐宝去看车队中心的一辆马车。与别的被风沙残虐过的货运马车比拟,那辆车洁净得不成思议,除了车轮上厚重的泥壳,全部玄色车厢在日头下亮锃锃的反光,就像刚在城内落拓地跑了一圈,仅仅均匀地覆盖着一层薄尘。

他站在马车前,右手仿佛随便地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从脖子到脊背到腰至小腿却绷得紧紧的,仿佛一杆笔挺的标枪。不消他号召,别的五名守门卒默契地散开来,呈二二一的品字状包抄了马车。

或许是发觉他冷厉的神采有所松动,那锦衣卫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和顺敦诚,极富传染力,便如同关内春季才有的不刮裂脸皮的东风。

但元象关不是北郢,元象关的守卒也并不是北郢城手无寸铁的布衣。

徐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年驰驱繁忙,早早地白了满头,脸上的皱纹也刀劈斧斫普通深切。他朝徐宝熟不拘礼地拱了拱手,笑道:“徐把总金玉良言,老朽受教了。此番赶在新年上路,运货倒是其次,实是为了报恩。”

“--杨无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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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掌柜故作矜持地一笑,低声道:“老朽这位仇人身份贵重,现在车内憩息,徐把总若信得过老朽,就放我等出来。若信不过老朽--”

“嘘,”他用一根食指竖在唇间,笑微微隧道,“她这几天都没睡好,好不轻易阖眼,别吵醒了她。”

实在他步速并不快,但不知如何就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留步时也毫无预警,上半身还微微前倾,便像是硬生生地在绝壁边沿勒住马缰。

巡检是九品官,把总倒是正七品,徐掌柜双管齐下,嘴上恭维徐宝,手上又悄悄塞畴昔一包银子。

常余在那锦衣卫身上嗅到了锈味,那是经过鲜血和汗液浸泡过的兵戈味道,是久战余生的老兵特有的味道。

那戴熊皮风帽的小兵常余耳朵动了动,将这声暗号归入,目光稳稳地从蟒服往上移,停在那锦衣卫的脸上。

剥皮削骨,脸孔全非。

“常余拜见校尉大人,”他半垂着头,目光却仍紧紧地定在车厢上,“就教大人,车内另有何人?”

高天之上,日正当中,雪片零寥落落地飘撒,多数尚未落地便溶解无踪。

他在内心冷静计数,数到十,车门开了。

他身后跟着一名小兵,穿了一身补丁叠补丁的号褂子,头上却端端方正地戴着顶油光水滑的熊皮风帽,还缀了个素金顶子,乍看去不像端朝的守卒,倒像北狄的千户。

“有人来了,”他俄然出声,固然只说了四个字,但嗓音晦涩,就仿佛喉咙里横着一把刀,每一个字都像从刀锋上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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