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要查清了,不能冤枉好人。”
“姓名,那部的官军?”
“多谢诸位!”
“拉出去!”
“回将军,小人张三,西河州官军。”
“押上来!”
曹友闻拿过状纸,递给了程信。
天子殷殷叮咛,如在昨日。国度大事,他又岂会蒙混过关?
“七年?手掌光滑,一点老茧都没有。你骗鬼啊!拿下!”
初冬的沔州,氛围湿冷,江岸已经可见浮冰,城西岸边的虎帐里,人头攒动,热烈非常。
程信看的清楚,大吃了一惊。
“郭相公,高相公,诸位同僚,末将承蒙陛下亲恩,前来西北边塞整饬武备,编练新军。必会鞠躬尽瘁,兢兢业业,不负陛下重托。还望诸位于赋税政务上多有支撑。末将谢过诸位了!”
冒牌货被拉了出去,低头沮丧,站在了行列前面。
也不晓得,四川制置使崔与之,为何还觉得此君可用?
他也想看看,天子的这些新贵,如何安抚这些边军中的骄兵悍将?
军士神采镇静,说不出话来。
对于利州路安抚使郭正孙来讲,曹友闻这位天子弟子的到来,他是有些不欢畅,毕竟,军权旁落,且位于武夫之手,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曹友闻看了看世人,面不改色。
“二位相公无需忧心。如果边塞真有战事,末将会一力承担。”
汗青上,蒙古雄师入侵蜀口,时任利州路安抚使的郭正孙带十万军民后撤,惨遭蒙古雄师搏斗。
凭他几十年的军旅经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曹友闻悄悄赞叹。如果没有四川反贪分司供应的“谍报”,他也不能对症下药,这么快整肃边军。
“得令!”
国法无情,谁都不能僭越。何况曹友闻身后站着天子,杀鸡骇猴,一目了然。
“你,春秋,参军几年,那部官军?”
又一个“舶来品”,被拖了出去。
麻仲和王仕信上前禀报,曹友闻悄悄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将军饶命!是何统领让小人来的!小人如果不来,他就砸了小人的鱼摊!”
不过,边将放肆,听调不听宣,这又让他头疼不已。现在曹友闻领受兵权,他又有些如释重负,轻松了很多。
想不到利州西路各军州将士集结,这二人无声无息就被拿下了。
大散关统领何涛,常日里和他干系不错,二人另有些沾亲带故。何涛固然妄图小利,但为人刻薄,慷慨仁义,在边军中口碑不错。
“你们要干甚么?快放开老子!郭相公、程将军,冤枉啊!”
曹友闻看了看两旁宽袍大袖的煌煌士大夫们,心头不由得有些感慨。
高稼也是吃了一惊。
“我……我……”
利州西路安抚使郭正孙白白净净,和沔州知州高稼的高大黑壮截然分歧。不过这二报酬官廉洁,都有政声,算得上相得益彰。
“将军乾坤专断,以正国法。”
曹友闻起首开口,众文官面面相对,郭正孙起首开口。
程信内心悄悄骂娘。
“必会戮力为之!”
“开端吧。”
曹友闻轻描淡写说了出来。
按状纸上所述,高一峰、何涛极刑不免。这位年青的上官,不会痛下杀手吧?
几日前,利州都统司一纸公文,命其治下军州统统边军云集沔州大营,等候利州都统司的检阅。
高一峰是蒲江魏高氏的分支,论辈分他还得称呼高一峰一句“叔父”。
“你多大春秋啊?姓甚名谁?你的鱼摊买卖,做的如何啊?”
王仕信和麻仲等将领抱拳施礼,纷繁进入了行列当中。
军士开端分队练习,很快,那些对练习一窍不通的西贝货,个个被拉了出来。
“将军堆积利州戎司统统官军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五花大绑的两位军官,都是利州西路的边军将领,一个是天水军统领高一峰,别的一个是大散关统领何涛。这二人都和他友情匪浅,算是他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