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晓得了!”
一年几千贯的俸禄,够老百姓辛辛苦苦劳作几十年。这还不满足,一贪就是几十万贯,丧芥蒂狂,胆小包天,国事就是败在了这些硕鼠手里。
冒然登基,他才方才学会了当官,就被赵竑当头一棒敲醒。
为体味决朝局恶疾,赵竑可谓是绞尽脑汁,无所不消其极。
如此民气丧尽,本末倒置,大宋如何不衰不亡?
“这些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狗贼!”
“陛下,真德秀的家人在这页。他本姓慎,因避孝宗讳改姓真。以是这上面,姓慎的六人都是。至于魏侍郎,因为蒲江魏高氏多数任职于四川,魏侍郎的宗子又讨厌宦海,以是并无其他入仕者。”
看模样,天子是要以耍赖的体例来对于这些权贵后辈了。如许一来,976人的名单,恐怕只剩下不到百人了。
赵竑语气暖和了些,持续说道:
“是,臣领旨!”
没有找到和真德秀魏了翁有关的,赵竑下认识松了口气。
“真德秀、魏了翁的亲族内里,没有要入仕的吗?”
不但要打扫这些渣滓,还要开启民智,培养出更多的人才,鞭策大宋的富国强兵。
徐良寂然起敬,肃拜一礼。
“陛下,你如果拔除了恩萌入仕,可就是与满朝官员勋贵为敌了!”
只要赵竑一心肃除弊端,他跟着冲锋陷阵就是。
清流污流,好处面前,私心作怪,都是怂流。
“回陛下,郑损还在回朝的途中。四川反贪分司截获了郑损偷偷运回的财帛,光是金银就稀有十万贯,加上别的的古玩书画,珠宝美玉,怕是有七八十万贯。四川制置使崔与之分开四川之前,移交了大量库存款项物质给郑损,却被郑损华侈一空,余者中饱私囊,使蜀口军需都无觉得继。”
赵竑黑着脸说道,言语中不无感慨。
恩萌入仕祖宗之法,乃是旧制,由来已久。赵竑仿佛要拔除恩补,不让权贵和官员后辈当官,就是和满朝官员作对,结果难料。
汉朝恩荫入仕的工具,只要一个,还得是同母的亲生兄弟或儿子。唐朝时,也最多是两人,恩荫工具是官员的子孙或重孙。
既然天子需求苛吏,不需求官员,他这个发小,天然是当仁不让。
他本想将都城高官贪赃枉法的劣迹禀报,话到嘴边还是咽下。
“朕是一国之君,还怕他们?不过,朕不会那么笨,堂而皇之的和他们硬扛!一个字“拖”,要拖的他们没有脾气,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