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扩面上一丝笑容,目光转向了老衲坐定、平静自如的史弥远,神采更是煞白。
提及来,除夕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仿佛也应当听听这个皇子的声音。
赵竑看了看这位乔侍郎,满脸皱纹,两鬓白发苍苍,哈腰驼背,老态龙钟,应当已经有七旬摆布。这把年纪在大殿中悠长站立,让他叹服。
大宋之兵事孱羸,连弹丸之地、已经落魄的西夏都不放在眼里,何其悲哉。
大殿御座之上,大宋天子赵扩神采焦黄,木然看着上面肃但是立的一众大臣。
不过有一点世人倒是分歧,西夏,已经无药可治,就要亡国。金国事世仇,需谨慎对之。
“陛下,鞑靼军以掳掠为主,攻陷城邑后便大肆搏斗劫夺,铁蹄所至有如废墟,僧寺道观,室屋华盛,屋庐焚毁,城郭丘墟,北地百姓尸积如山,十不存一。是不是要联蒙灭金,陛下圣裁。”
潭州知州、湖南安抚使真德秀,此次奉诏入朝。这位南宋史上驰名的理学大师,赵竑曾经的授业恩师,厉声辩驳了出来。
他倒是想让赵扩和嘉靖一样跋扈。如许一来,他这个皇子便能够不消担惊受怕,顺利即位了。
大殿上无人吭声,一片寂然。赵竑看了一眼赵汝述,鼻子里冷哼一声。
御座之上,大宋官家赵扩轻声开口,开启了议题。
三者固然都是“修道狂魔”,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过比拟较而言,赵扩还要好一些,晓得爱民;宋徽宗文艺青年,误国误民;嘉靖不恤民力,但是要倔强得太多。
“陛下,金人贼心不死,大败于鞑靼以后,还要南下,篡夺江淮。幸亏我将士浴血奋战,方击退其进犯。国恨世仇,仿佛没有不报的事理吧?以臣之见,该当即联蒙灭金,光复三京!”
临安大内分为外朝、内廷、东宫、学士院、宫后苑五个部分。宫城四周有皇城包抄,皇城北门为和宁门,也是众臣上朝进入皇城的北门。
内侍、内供奉官摆列两侧,左为宰相、参知政事,枢密班、学士班;右为宗室亲王王公、诸使副、中书省班、御史台班、知制诰等等;后为调派文官,传闻奏事的绿衣御史们。
鞑靼,是宋人对蒙古部落的称呼,朝堂官方,布衣士大夫皆是如此。后代的很多本国文献里,称呼中国也是鞑靼。
魏了翁没有直说,但其意不言而喻,不肯意和对方合作。
“济国公,你是甚么观点?说来朕听听。”
赵扩的目光,俄然看向了班列里的赵竑。
看来,无时无刻,他都在想着推赵贵诚出来,增加赵贵诚的影响力,也表白他支撑赵贵诚的态度。至于国事如何措置,他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别的一个参知政事、工部尚书胡榘眼眉低垂,一声不吭。
这可真是够贱的。
“史相,你如何看?”
御座上,大宋官家赵扩看着上面寂然木立的群臣,目光从丞相史弥远身上扫过,面色安静,嘴角微微上扬,还是是不发一言。
嘉靖炼丹修道,科学方术,用事大臣都靠逢迎邀宠得幸,士风废弛,政治腐朽。吃斋孤居而不忘专断朝纲,与其说是“有为”,不如说深得法家之刻薄阴狠,将帝制的跋扈阐扬到了极致。
相强君弱,皇权不振,国度多事之秋,这些朱紫贵者,又有几个可堪一用?
外朝修建有大庆殿、垂拱殿、后殿、端诚殿四组。大庆殿位于南宫门内,是大朝会场合,垂拱殿在大庆殿西侧偏北,为官员常朝殿宇。
众臣子七嘴八舌,群情纷繁,权相史弥远和大宋官家都是一声不吭,大殿上一片叽叽喳喳以后,又规复了沉寂。
靖康之耻,徽钦二帝被掳北归,黄河以北尽失,宋人引为奇耻大辱。宋朝虽积贫积弱,数次北伐功败垂成,但光复失地、一雪前耻的呼声从未停止过。真德秀此举,也是道出了殿中大多数臣子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