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进东交民巷就行。”刘彦直道,“剩下的都交给我。”
闲着也是闲着,刘彦直和一老一少俩拳民唠嗑,本来他们是攻打西什库上帝教堂的人马,明天溜溜打了一天,刚撤返来休整。
“多谢大人。”刘彦直起家告别,李重正亲身送到大门,返来后把本身关在书房,拿起羊毫在宣纸上写下两行字。
“不错,我是皇上那边的人,摆在李大人面前两条路,一是像小站练兵的袁世凯那样,星夜告发以小弟一颗大好头颅调换斑斓出息,二是祝我一臂之力,将来少不得一个大学士的头衔。”刘彦直发觉对方的游移,用心拿话刺他。
刘彦直持续道:“我从江东一起过来,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这都城更加乌烟瘴气,官不像官,民不像民,西太后又与天下列强为敌,这天下大乱期近,恰是我辈建功立业,留名青史的好时候。”
六子脸红了,不再突破沙锅问到底。
刘彦直却并不筹算走,道:“李大人先看信吧,看完我有话说。”
六子问:“麻袋里是啥?不会是洋人大将的脑袋吧?”
李重正摇点头:“不过数十人枪罢了。”
六子问:“啥是牝户啊?”
“西太后姓叶赫那拉,这天下但是爱新觉罗家的,老佛爷年龄已高,皇上春秋鼎盛……”刘彦直的话骚动着李重正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他快五十岁了还是个五品章京,升迁无门,一腔壮志都随雨打风吹去。
李重正反问:“以刘义士的观点呢?”
“谢了。”刘彦直内心有了底。
“传闻上万义和团攻打北堂,硬是没打下来?”刘彦直道。
刘彦直哑然发笑,这位李大人倒是个晓得变通的聪明人,看来打交道会省很多费事。
王三道:“御剑千里以外取人头颅那是别人的招,圣母奶奶不喜好造杀孽,这一麻袋装的是螺栓,从洋人炮舰上拧下来的螺栓,足有好几百个。”
难不成李府也被拳民们兼并了,刘彦直迷惑不已,决定来个先礼后兵,一问才晓得,这些人是李府请来的,李老太爷深明大义,在家里铺坛练拳,扶养了百十口儿义和团,每天在这儿吃在这儿睡,换句话说,李府现在是义和团的基地了。
<!--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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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从信封里抽出妹夫的亲笔信来,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由得大惊。
李重正不由得抬眼细心打量一下来人,此人红布包头,短打快靴,标准的义和团打扮,但是生得一副好边幅,不似那些歪瓜裂枣的乡间人,倒像是都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送客~~~”管家拉长声音道。
王三道:“可不是么,圣母奶奶脱手,哪另有洋人的活路,再说了,天津那边有我们义和团几十万人,别说八国联军了,就是八十国联军,也叫他有来无回。”
李府下人传闻刘彦直是江东姑老爷派来送信的,便问他信在哪儿,刘彦直说必须亲身交给你家老爷,下人便让他在门口稍候,飞速去陈述老爷。
李重正无语,他的内心有一万匹马在疾走,底子静不下来,他只是一个文官,平时指导江山的壮志豪情,碰到真格的就怂了。
分宾主落座,丫环奉茶,刘彦直口渴,端起茶杯来就喝了一口,李重正一怔,心说此人如何如此豪宕,待客的茶哪是用来喝的,只是一种礼节罢了,当仆人端起茶碗来,就代表要送客了。
写完将笔一丢,壮怀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