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过这个题目难不倒他,他说:“柱子没碰女人也不可,为啥哩,有特工告发,洋人晓得咱的命门,北堂里的老鬼子主教,神通也是不得了的,他手上有一把拂尘,是用女人上面的毛做成的,那教堂的墙上,挂的满是女人的牝户,专克我们义和团的兄弟。”
刘彦直在一旁插言道:“传闻洋人的八国联军已经在大沽口登岸了,正往北京开来,我们义和团有甚么对策?”
“这但是谋逆,灭九族的极刑。”李重正有些严峻了。
故乡伙叫王三,年纪小的叫六子,俩人都是从直隶保定府来的拳民,跟着大师兄到北都城见世面,初来乍到就被拨去攻打北堂(西什库教堂俗称),眼睁睁瞅着上百个刀枪不入的兄弟死在冲锋的路上。
王三说:“这你就不懂了,不是大师兄的符不管用,是柱子他头天早晨睡了女人了,就破了功法,晓得不,我们的道法如何都好,就是不能碰女人,一碰就失灵,小六子,今后你可不能沾女人的边。”
李重正摇点头:“不过数十人枪罢了。”
刘彦直开门见山道:“李大报酬何引狼入室,在自家府邸里铺坛练拳,殊不知这些拳民都是乡间地痞恶棍么。
李重正思虑很久,终究承诺。
他点点头,从信封里抽出妹夫的亲笔信来,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由得大惊。
六子脸红了,不再突破沙锅问到底。
王三道:“御剑千里以外取人头颅那是别人的招,圣母奶奶不喜好造杀孽,这一麻袋装的是螺栓,从洋人炮舰上拧下来的螺栓,足有好几百个。”
“西太后姓叶赫那拉,这天下但是爱新觉罗家的,老佛爷年龄已高,皇上春秋鼎盛……”刘彦直的话骚动着李重正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他快五十岁了还是个五品章京,升迁无门,一腔壮志都随雨打风吹去。
李重正反问:“以刘义士的观点呢?”
“李大人,自古以来两邦交兵还不斩来使,我们大清国派兵把使馆区给围了,这在国际上但是说不畴昔的,我从天津来,亲目睹到各国联军向北京进发,照这个节拍,您感觉大清会向那边去?”
“下官不过是总理衙门一个小小的五品章京,又能做的了甚么。”李重正终究回过神来,告发的事情他做不来,但是谋反的事情一样做不来。
“传闻上万义和团攻打北堂,硬是没打下来?”刘彦直道。
刘彦直道:“无妨事,再过几日,西太后会派人给使馆区送米面菜蔬生果,到时候你提早奉告我一声,让我跟着出来就是,李大人是总理衙门章京,这点事应当能做到吧。”
王三不屑一顾道:“这事儿大师兄都晓得,昨儿个端王爷请了黄莲圣母奶奶做法,圣母奶奶受了香火,连夜驾云去了大沽口,明天早上才返来,在端王府按下云头,丢下个死沉死沉的麻袋,啥也没说就驾云走了。”
几十支枪就能抵当住号称刀枪不入的上万义和团,所谓义和团的神话可见一斑,从这个答复也能看到李重正的政治态度,刘彦直干脆抛出一个大逆不道的题目。
“谢了。”刘彦直内心有了底。
林知府的老泰山是致仕的京官,府邸位于内城,刘彦直单身前去李府,他是从正阳门进的内城,进了城向东就是闻名的东交民巷使馆区,此时这里已经变成一片街垒,不下数万清军和义和团将这里团团围住,日夜攻打。
“除非……”刘彦直紧跟着弥补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