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是从京师而来,带着崇祯爷的圣旨来的,重整国土,列为封侯拜将,指日可待!”刘彦直一通胡说八道,把个方承龙都听的头皮发麻,心说这位爷您也太能侃了吧。
明末期间,天下大乱,兵为将有,朝廷也有力拨付军饷,赡养军队端赖主将的本领,刘良佐是军伍出身,靠弹压闯贼升上来的战将,他能压得停止下人,全凭一身好技艺和说一不二的霸气,在疆场上刘良佐算得上一员悍将,平凡人等近不得身,没想到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人像宰狗一样杀了,刘彦直给他们形成的威慑可想而知,但这类威慑力的有效期不会太久。
“诺,真正的少将军来了。”党爱国一努嘴,只见城墙另一侧走过来一帮人,为首之人年青漂亮,玉树临风,年纪和方承龙相仿。
“上仙是从天庭而来,特来助我们抵抗多铎雄师的!”方承龙趁机喝道,加严峻师的畏敬心机。
他们初来乍到,对近江城的根基环境一无所知,对军队将令粮秣敌情也完整不体味,更别说带兵兵戈了,干本身善于的活儿,把专业题目交给专业人士去办才是聪明的挑选。
底下一群人号令着要回营清算人马,方承龙那里敢放他们出去,刘良佐部下这帮骄兵悍将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只是临时被刘彦直的技艺吓住了罢了,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只要放虎归山,近江城彻夜就得大乱,他们倒一定全都投降满清,但必定不会服方承龙这个不及弱冠之间的孩子。
军士们在城墙上驰驱繁忙,预备滚木礌石,大铁锅里烧着茅房里取出来的屎尿,这东西叫金汁,烧得沸腾了浇下去,烫伤以后很难医治,常常传染而死,是守城的利器,只是加热以后味道实在难闻。
次日,天终究放晴,穿越小组四人站在城墙上,看六合银装素裹,江山壮美,淮江冰封,万籁俱寂,心中顿生豪气。
雪夜下的近江,暗潮涌动,一场兵变被悄悄停歇,刘良佐做梦也没想到,会折在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手上,他的尸身仍然躺在总兵府的院子里,这里本来是淮江漕运总督衙门,客岁底才被刘良佐占有,没过几个月就成了他的丧身之所。
“另一个杀手锏是城外不晓得刘良佐已死,此獠必然已经和多铎有手札来往,我们能够诈降诱多铎入城,活捉了敌酋,守势天然崩溃。”方承龙侃侃而谈,“只是清军使节已经死了,想请君入瓮,还得破钞一番心机。”
刘彦直从空中降下来,进入正堂,返身关上门,不大工夫和方承龙并肩出来了,神采都轻松了很多,借着微小烛光,院子里的幸存者模糊看到血从台阶上滴下来。
“这小伙杀伐判定,我看好他。”刘彦直道,“在馆驿他横剑自刎也是做戏给我看的,算准了我会脱手互助,并且他不陈腐,脑筋很活络,如果前提齐备,得了天下也未可知。”
方大老爷面如止水,到底是当过御史的人,面对黑压压一片兵将完整压得住场面,寥寥几句话安抚众将,带着三弟进了后堂,谈了一会儿出来,还是上了肩舆去了,临行前远远看了看刘彦直党爱国等人几眼。
方承龙道:“我晓得了,你先把火熄了。”
要杀的人太多,就算是一群猪一时半会也杀不过来,何况都是带兵的军官,如何杀得讲究点技能,方承龙跳上帅案说道:“首恶既除,其他人等既往不咎,只要合力抗清,承龙自会禀明圣上,论功行赏。”
“刘良佐和他虎伥都已经撤除,诸位放心,方某毫不滥杀一人。”方承龙大风雅方承认,环顾世人,拱手见礼,“彻夜血流成河,只为保我汉家衣冠,望诸位能成全方某的这一颗报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