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白脸一起打我家王女人的主张!我跟你说,王女人是我家慕容公子的人,你癞蛤蟆莫想吃天鹅肉,乘早收了你的痴心妄图!”肝火上冲,鼓掌顿足,指着段誉的鼻子痛骂。段氏保护也怒了,“真当我大理段家好欺啊!”一个个拔出兵器就要脱手。幸亏还晓得这是在别人地头上,没敢翻桌子。
慕容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边暗自留意表哥的王语嫣看了心中焦急,想要过来安慰,又怕表哥不喜。只能一个劲的给段誉到酒,让他早点儿醉去。过了好一会,慕容复才醒过神来,对着王信长施一礼,道:“王公子当有教我?”王信笑道:“这会到有些模样了,礼贤下士拉拢民气都做不到,你还想觊觎大位。嘿嘿,岂不是痴心妄图!端驾子也得等你坐了那位子再说,便是真到了那一天,该做的模样还得做,大宋皇家如何行事你见不到,大理段氏如何行事总能看获得吧?”
他这边二人暗中猫腻,同桌段誉却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闷酒,底子未曾重视。王语嫣固然有些发觉,“表哥跟这位王公子看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想别人重视。”倒是只作不知,反而帮忙本身表哥打起保护,给同桌的段誉劝起酒来。段誉得了本身倾倒倾慕之人劝酒,一时反而精力大振起来,也不管王语嫣是以甚么来由来劝,只是杯到酒干。心中只想着能永久留在这一刻,内力不觉按着情意运转,倒是越喝越精力了。
那边慕容复从速喝退包分歧,自有慕容家其他家拉他下去。王信心中肝火勃发,“这可真恰是端起碗来用饭,放下碗就骂娘。合着我这一顿酒菜是喂了狗了,就算是狗吃了也晓得摇尾巴吧。”面上倒是笑吟吟地对慕容复道:“贵属想是醉了,公子不必在乎。来来,我们持续喝。”却借着喝酒的机会,传音入密,“闻说慕容公子乃是前燕皇室后嗣?”慕容复被王信揭露身份奥妙,大吃一惊,见他以传音入密相问,倒是松了一口气,传音道:“王公子这是何意?”心中却自警戒,暗中运起内力。
王信也不睬他,不在传音,只是笑吟吟隧道:“慕容公子觉得我灵鹫宫部属三十六洞、七十二洞权势如何?”慕容复眼中精光大盛,口中说道:“三十六洞、七十二洞之人,天然都是好豪杰。”王信道:“这些人于我灵鹫宫来讲,实在并无大用。当年师伯收伏他们也不过是用他们寻人,趁便清算一些灵药罢了。”
王信道:“你识不识得辽国‘楚王’耶律重元与‘南院大王’涅鲁古怂又有何干系。只要他们乱了,你就有机遇。辽国黄龙府之地女真反叛以久,如果辽国本身不内哄,这不过是疥癣之疾,不值一提。然其一旦内哄,如有人能在此抖擞,以黄龙府为基,岂不是帝王基业成矣!若再顺势拿下辽国上京道、南京道,不就是又一大燕?这争天下之事便以下围棋,慕容公子也是精于棋艺之人,当知‘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慕容氏乃鲜卑族人,本就起于东北白山黑水之间,东北地处边角易守难攻。他日势成篡夺中原倒是一马平地,顺势而下。如此帝王基业,那可真恰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后再想找这机遇倒是难了!”
世人到了灵鹫宫中,童姥不耐与一群小辈厮混,便自去了,只让王信明日再去见她。当下王信叮咛摆了筵席,接待段誉、慕容等人。酒过半巡,包分歧心中有气,又喝了一肚子黄汤,见段誉尽管痴痴地盯着王女人看,顿时借机发作起来。
段誉听了一震,心口一酸,喉头仿佛塞住了,耳边只响着包分歧那句‘王女人是我家慕容公子的人’。心想:“慕容公子说话做事神威凛然,多么豪杰气势!以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到处出丑,如安在她眼下?王女人当时瞧她表哥的眼神神采,真是密意款款,既敬慕,又垂怜,我……我段誉,当真不过是一只癞蛤蟆罢了。”一时之间,段誉是自伤自叹,黯然魂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