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听了一震,心口一酸,喉头仿佛塞住了,耳边只响着包分歧那句‘王女人是我家慕容公子的人’。心想:“慕容公子说话做事神威凛然,多么豪杰气势!以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到处出丑,如安在她眼下?王女人当时瞧她表哥的眼神神采,真是密意款款,既敬慕,又垂怜,我……我段誉,当真不过是一只癞蛤蟆罢了。”一时之间,段誉是自伤自叹,黯然魂销。
那边慕容复从速喝退包分歧,自有慕容家其他家拉他下去。王信心中肝火勃发,“这可真恰是端起碗来用饭,放下碗就骂娘。合着我这一顿酒菜是喂了狗了,就算是狗吃了也晓得摇尾巴吧。”面上倒是笑吟吟地对慕容复道:“贵属想是醉了,公子不必在乎。来来,我们持续喝。”却借着喝酒的机会,传音入密,“闻说慕容公子乃是前燕皇室后嗣?”慕容复被王信揭露身份奥妙,大吃一惊,见他以传音入密相问,倒是松了一口气,传音道:“王公子这是何意?”心中却自警戒,暗中运起内力。
慕容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边暗自留意表哥的王语嫣看了心中焦急,想要过来安慰,又怕表哥不喜。只能一个劲的给段誉到酒,让他早点儿醉去。过了好一会,慕容复才醒过神来,对着王信长施一礼,道:“王公子当有教我?”王信笑道:“这会到有些模样了,礼贤下士拉拢民气都做不到,你还想觊觎大位。嘿嘿,岂不是痴心妄图!端驾子也得等你坐了那位子再说,便是真到了那一天,该做的模样还得做,大宋皇家如何行事你见不到,大理段氏如何行事总能看获得吧?”
王信也不睬他,不在传音,只是笑吟吟隧道:“慕容公子觉得我灵鹫宫部属三十六洞、七十二洞权势如何?”慕容复眼中精光大盛,口中说道:“三十六洞、七十二洞之人,天然都是好豪杰。”王信道:“这些人于我灵鹫宫来讲,实在并无大用。当年师伯收伏他们也不过是用他们寻人,趁便清算一些灵药罢了。”
王信道:“辽国七世帝‘辽兴宗’耶律宗真当年立‘楚王’耶律重元为皇太弟,成果即位的倒是‘皇太子’耶律洪基。耶律重元天子做不成,被封了个‘皇太叔’,内心闷闷不平,在儿子‘南院大王’涅鲁古鼓动下,欲行谋反。慕容公子,这不是你的机遇来了!若能从中取事,又何愁大燕不复!”慕容复心中奋发,却又有些惘无眉目。问道:“复并不识得辽国‘楚王’耶律重元与‘南院大王’涅鲁古怂,这却又如何是好?”
慕容复晓得王信另有话说,也不插嘴,只是毕恭毕敬,垂手而坐。王信接着道:“江湖争雄于公子这等心有弘愿之人而言,实不敷取。便算是天下第一,又能如何?也只能是到处树敌,如此行事于公子大业又有何益?昔楚霸王项羽平生七十馀战,何尝得胜,一朝失势而身故国亡,何故?恃勇无谋尔。今公子武勇比之项羽尚且不如,却于江湖当中好勇斗狠,想要复国大燕难道是缘木求鱼,好笑之极!”慕容复越想越有事理,“姑苏慕容固然武功高强,却也不是天下无敌。若说江湖争雄就能复国大燕,自个儿也是不信的。”垂首应道:“先生经验的是。还请先生不吝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