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安正愁闷中,有人来禀报了,“掌柜的,四贝勒来了!”
刘掌柜忙道:“这点端方,小的天然免得。”现在时下,写话本可不是甚么隽誉,诗文八股甚么的,才是端庄事儿。
这话把福隆安给愁闷着了,这话本是那死丫头写的,听刘掌柜这话,竟是感觉他跟那死丫头脾气类似?开甚么打趣!
四贝勒如文中的少年包拯,又如名侦察附体,正色道:“这就是本相!”
福隆安无语了,嘿嘿个毛啊!这个四贝勒,如何愈发不着调了?
福隆安沉默了下去。
福隆安对劲地笑了,便取出那卷文稿,丢给了刘掌柜:“还是那句话,如果对外头流露了本公子的身份,便没有下一部了。”
福隆安无语凝噎了。这位四贝勒,常日里挺端庄的一小我儿,如何俄然画风就变了?
四贝勒“嗬”了一声,“你小子,来得比我都及时呢!”便二话不说,坐在上位椅子上,开端翻看了。
福隆安忙上前打了个千儿存候,“给四贝勒存候。贝勒爷忘了,今儿是旬休的日子。”
四贝勒摆了摆手:“得嘞,别愿意乱夸了!我这十一弟虽身在宫里,却早已臭名远扬了!”一想到这点,四贝勒不免又头疼得紧。他这两个弟弟,真真是没一个叫他费心!
福隆安神采一紧。坏了,早晓得他重新誊写一遍就好了!不对,他的笔迹四贝勒认得出来!幸亏他没重新誊写一遍,不然便露馅了!
四贝勒拍着大腿道:“这个清客,必定是用左手写的!”
福隆安低下头,不说话了。这位十一阿哥的大名,他早从大哥三弟口中得知了很多,比方从丧母以后,性子便格外怪癖,私房银子全都锁在大箱子里,钥匙本身贴身拿着,谁都不准碰一下!每逢年节,别的阿哥少不得恩赏一下身边下人,唯独这位阿哥,一毛不拔!
四贝勒这才恍然大悟,他“哦”了一声,笑着道:“你小子该不会也是来追梵刹密室的下部书稿吧?”
福隆安笑着道:“这稿子,主子刚才方才看完了。”
四贝勒大喜,对福隆安道:“珊林,一起先睹为快吧!”——珊林便是福隆安的表字。
四贝勒摆了摆手:“不消等福灵安外调,你很快就得入宫当侍卫了!”
福隆安嘲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不露馅就好。
刘掌柜不由拊掌叫绝:“四贝勒所言甚是!有如此奇思妙想、如此周到之思,断不成能是个年幼之辈。只要能够是用左手所书,才说得畴昔!”
刘掌柜笑嘿嘿道:“那是因为福二公子常日里喝得都是贡茶,文芳斋的茶天然是比不得的。”
刘掌柜一见福隆安公子驾临,立即摇着尾巴便上去相迎,“福二爷您可来了,小的我也是盼星星、盼玉轮盼着您呢!您楼上雅间坐!来人啊!上好茶!”
“你是猫啊!喵甚么喵?!”福隆安忍不住拿出这番话挖苦起这位刘掌柜来。
四贝勒摸着下巴笑了,“放心,是大大的功德儿!若不是纯贵妃娘娘身子骨不好,也不会……嘿嘿!”
福隆安笑着恭维:“十一阿哥少大哥成,这是功德。”
他翘着二郎腿,喝着刘掌柜亲手奉上的好茶,还挑遴选拣:“老刘啊,你这茶水实在不如何样啊!”
四贝勒暴露无法之色:“还能给谁?我那十一弟呗,他说本身活了一辈子,都没瞧过这本书,真逗!他才几岁?没看过的书多了去了!说话动不动老气横秋的!”嘴上虽是抱怨,但四贝勒对这个幼弟,倒是满脸的宠溺。四贝勒早已结婚分府,膝下尚未有一儿半女,对待这个幼弟,倒是有几分长兄如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