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刘掌柜如此奖饰,福隆安俄然想起了本身看上部的时候,她也是拍案叫局,连呼“妙哉”,成果……月娘那死丫头冒出:“你是猫啊!喵喵叫个毛?!”
福隆安忙上前打了个千儿存候,“给四贝勒存候。贝勒爷忘了,今儿是旬休的日子。”
“哈?!”福隆安脖子都歪了半边。
福隆安只得仓猝转移话题,“十一阿哥小小年纪,没想到还能看懂这类周到的断案话本,公然是幼年多才。”——幼年多才这点,倒不是恭维。这位十一阿哥自打入读,便是尚书房的佼佼者,连继后的十二阿哥都生生减色了很多。皇上感其幼年聪明,苦其怪癖恶习,也是头疼得很。
福隆安笑着道:“这稿子,主子刚才方才看完了。”
四贝勒如文中的少年包拯,又如名侦察附体,正色道:“这就是本相!”
刘掌柜忙殷勤地将书稿捧了上去,“贝勒爷您来得恰好,书稿方才到了,您先请过目!”
刘掌柜先是一愣,旋即笑了:“福二公子当真是趣人!怪不得这话本如此风趣!”起初刘掌柜还纳罕,这位福二公子的笔迹,怎的竟稚嫩如小童?
太后和皇上怜他丧母,都不忍苛责,乃至于这怪癖性子,愈演愈烈,都成了宫里的笑话了。
福隆安嘲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不露馅就好。
“贝勒爷,您要的稿子誊好了。”刘掌柜恭恭敬敬奉上。五六个词讼小厮一同赶工,不消两个时候,文稿便誊抄出了一份。
刘掌柜二话不说,缓慢浏览原稿,少不得亦是拍案叫绝,“妙!妙!妙啊!”
四贝勒摸着下巴笑了,“放心,是大大的功德儿!若不是纯贵妃娘娘身子骨不好,也不会……嘿嘿!”
四贝勒摆了摆手:“得嘞,别愿意乱夸了!我这十一弟虽身在宫里,却早已臭名远扬了!”一想到这点,四贝勒不免又头疼得紧。他这两个弟弟,真真是没一个叫他费心!
福隆安沉默了下去。
刘掌柜一见福隆安公子驾临,立即摇着尾巴便上去相迎,“福二爷您可来了,小的我也是盼星星、盼玉轮盼着您呢!您楼上雅间坐!来人啊!上好茶!”
四贝勒摆了摆手:“不消等福灵安外调,你很快就得入宫当侍卫了!”
刘掌柜笑嘿嘿道:“那是因为福二公子常日里喝得都是贡茶,文芳斋的茶天然是比不得的。”
四贝勒这才恍然大悟,他“哦”了一声,笑着道:“你小子该不会也是来追梵刹密室的下部书稿吧?”
“珊林啊,如何这文稿的笔迹,竟是如此稚嫩?”四贝勒暴露迷惑之色,“莫非……”
福隆安正愁闷中,有人来禀报了,“掌柜的,四贝勒来了!”
福隆安神采一紧。坏了,早晓得他重新誊写一遍就好了!不对,他的笔迹四贝勒认得出来!幸亏他没重新誊写一遍,不然便露馅了!
四贝勒大喜,对福隆安道:“珊林,一起先睹为快吧!”——珊林便是福隆安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