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后一沙锅鱼头汤,谢子安伸筷子一掀鱼腮骨,便见全部鱼头似寒冰遇火普通地刹时溶解成了汤水。惊诧之下,谢子安舀一勺汤送入口中,便觉鱼汤醇厚,奶香扑鼻,流滚之处,五脏六腑的舒暖慰贴,额角鼻尖刹时便透出了汗意――舒畅!
只可惜李家人不知她家大爷一贯势在必得的本性,竟会应了聘礼,乃至后续骑虎难下,不得不认了这桩婚事――这门婚事,自打头,原就是她家大爷的一厢甘心以及能人所难,而李家碰到她家大爷,也只能认命。
尚儿这个媳妇真是娶着了!
“娘,您和爹若感觉些菜味道还行,那明儿爹出门,便可让厨房备些配好料的沙锅同铜锅和饭捂子一起带着,如此爹中午歇脚的时候便就能热饭热菜了。”
谢尚恰是长身材的年事,最喜食肉。而腊肉饭肥不腻口,瘦不塞牙,简可谓是为抉剔的谢尚量身订做。谢尚一口上瘾,然后便眼盯着谢子安的行动跟他一勺我一勺地极快地分吃完了一整沙锅的腊肉饭。
云氏回神,站起家笑道:“好孩子,我们这就去厨房,恰好消消食!”
“这鸡是如何做的?”
至此红枣方才说道:“娘,今儿媳妇看您操心给爹筹办出门干粮,便想起媳妇娘家夏季拿炕洞炕熟鸡蛋的事。”
“故而这两天我便就想是不是该乘便把你媳妇的名字记上族谱?”
“然后爹吃午餐的时候,再让小厮们把晚餐沙锅烧开换放进铜锅,如此晚餐便就也有了!”
就是谢福在一旁见到,也是心中佩服,暗自自省他服侍谢子安出门这些年咋没想到这个焖烧之法?
云氏固然一贯慈和,但谢尚晓得她娘并不惯喜形于色――但方才他却听他娘唤了红枣好几声好孩子,可见是至心喜好。
谢子安和谢尚进屋下棋去了,红枣和云氏安闲堂屋吃晚餐。
“莫非还能再跟别人过?”
云氏笑道:“尚儿媳妇这才方才拿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可巧大爷就返来了!”
谢尚闻言也是自发脸孔有光,心有荣焉――他媳妇不止晓得口头贡献爹娘,还能想主张把心中的贡献给落到实处,如此知行合一,才是可贵!
红枣没想到平常父慈子孝的谢子安和谢尚父子竟然会抢食腊肉饭,一时非常惊奇。
谢子安固然也是养尊处优,但到底走南闯北见过市道,便笑着改正道:“尚儿,慎言!”
出过门的人都晓得出门在外最可贵实在是一口好汤――好汤要工夫,而出门人赶的倒是时候,如此两相冲突,以是行路才都用干粮就白水。
云氏见红枣做了这么大的事,口头上竟不居功,内心点头。
现她拿整张荷叶包严实鸡肉后放在沙锅里焖烧,算是尽能够地保存着了鸡肉的原味,吃起来自是比平常的白斩鸡更加鲜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