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非常明白他的表情,便依他所言,与他一同再度藏匿于暗影当中。
东黎熙安闲一笑:“自父皇久病沉疴,就把熙宣召榻前,将各种秘辛奉告。故而熙晓得这世上不但有下九洲之说,亦有上九洲。不过上九洲乃世外之世,熙心驰神驰,却并不知仙踪安在。”他说罢,看向东黎昭时眼带宠嬖,“昭儿既能遇见徐先生,想必是误入了上九洲,却比熙有造化了。”
“好宝贝儿,你这处当真*得紧,可想死我了!”
徐子青虽略略皱眉,随即点头微叹,却并未说话。
忍了忍,东黎昭拉住徐子青袖口,说道:“先生,我……不肯再看了。”
果不其然,虽说东黎熙神情似有沉迷,那双眼也确是半张半合的含混模样,可细心看去,却能见此中光彩湛然,复苏非常,在偶尔落在那冲撞耸动的大汉身上时,更流溢出一丝冷意。
东黎熙却已然瞧清楚来人模样,他蓦地罢休,嗓音却抖了抖,低声道:“是昭儿?”
徐子青为仙道中人,既要修行成仙,便得为天道办事才是。如果做得好了,说不得便有嘉奖,做得不好……天道欲以他之手惩戒反叛者,只消他极力而为、莫唬弄上天,当不至于落个惨痛结果。
东黎昭“哎”一声,进得屋来,关了门,说道:“我身量小,偷摸墙根而来的。此处也非常偏僻,若无要事,必不会给人发觉。”
徐子青也正打量这位太子。
除此以外,他仍有一事不解:“云兄,何为邪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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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生得长眉凤目,面庞超脱,而身姿矗立,文雅有礼,自有一种磊落宽仁的气度。虽是方才被迫雌伏,却半点不显不堪屈辱之色。不愧是储君之选,果然让人赞美。
那带着些许怠倦与冷酷的嗓音便响起来:“不必了。”
莫说旁的,如果惹了天道仇恨,今后修行步步险阻不说,获咎狠了,更有天谴神雷降下,便是冤枉了。不过云冽毫不会侵犯于他,徐子青觉得,当另有其他原因才是。
既然已明白起因,徐子青便说道:“云兄之意,是要我寻出那邪魔道之人,将他撤除么?”思及之前与东黎昭所见屠城之事,想来与这邪魔道人必有关联,故而虽有不适,却未辩驳,只是有所迷惑,“修士不得干与人间朝堂大事,我又如何能够……”
那太子说到此,深深作揖,诚心道:“昭儿逢难,熙还未谢徐先生拯救之恩。”
“□,再夹紧些!真是叫民气痒……呼,如果旁人晓得你床上这般风景,怕要妒忌老子的艳福无边!”
云冽淡然看他,冷言道来。
东黎熙却道:“昭儿是熙独一的兄弟,若不略尽情意,熙心中毫不能安稳。”说罢做足礼数,方才直起了身子来。
徐子青听得入迷,他畴前只间或传闻魔道与仙道乃是仇敌,却不知另有这些启事,更有那很多细节之处。现在传闻了,也内心如有所思。
徐子青温声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昭儿也已谢过,你实不必如此。”
东黎熙晓得修士亦有忌讳,却因弟弟不舍,到底诚心说道:“徐先生若要拜别,熙与昭儿天然不敢劝止。只是本日天气已晚,还请徐先生小住一晚,明日再拜别如何?”
当晚,未免邪魔道中人觉出他体内灵力涌动,徐子青并未曾打坐修行,反而以凡人之态睡卧床上,休整一宿。
但是勿论哪路修士,都须遵守天道法则,是以徐子青对皇朝中事退避三舍,亦讶异于有魔修掺杂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