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心机百转千回,岂是我能够肆意推断的。”姜凝醉的话说得毕恭毕敬,但是语气里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说着,神情淡淡地扫过颜漪岚,道:“莫非,是与北央王即将来京有关?”

明显问的是有关北央王的事情,但是为甚么总让她感觉,娘娘真正在乎的倒是长公主?

不远处的铜镜里闪着明黄的光,恰好照着她脸上晦涩的神采,内里模糊约约透着的倒是在乎和不安。

“其...实在...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晓得的并未几...以是......”

姜凝醉的呼吸微微一滞,她不发一言地看着颜漪岚,漫天的星斗之下,统统的木兰花也不及她眉眼里的零散笑意。而她的脸庞似是燃着灼灼地烈火,将近将身后的木兰花悉数燃烧至尽,用来烘托她的一颦一笑。

怔怔地望着铜镜里的本身,姜凝醉的内心一阵的不安闲,脑海里无不充满着北央王与颜漪岚的名字,一颗本来心如止水的心,此时现在早已被甚么拨乱,再也难归安静。

姜凝醉一字一句说得冷硬,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大殿门口,她脚步顿住,转头看着月光下一袭华衣的颜漪岚,说道:“我有些困了,长公主还是请回吧。”

仿佛绿荷说来讲去,总也说不出甚么令姜凝醉对劲的答复,她放了手里的杯盏,冷冷打断道:“我曾听六皇子提及过,北央王与长公主有过一纸婚约?”

“殿下,探子回报说,在北央王随行的马车里,瞥见了靖王妃的身影。”

木兰三千,也抵不过你眉眼里的一点风华。

颜漪岚笑了笑,她的目光落在姜凝醉紧掩着的大门上,看着殿内的宫灯映照出她倚在殿门以后的表面,饶有兴味地笑起来:“既然她也要返来了,那看来是该好好筹办一番了。”

内心扑通跳动的心脏似是将近溢出心房,姜凝醉禁止着不透暴露来,以免遭到颜漪岚的好一阵笑话,她只是面无神采地望着颜漪岚,道:“长公主大半夜里不睡觉,跑来我的栖鸾殿是何用心?”

闻声碧鸢的轻声禀告,姜凝醉的内心不由迷惑起来。

比起姜凝醉的迷惑,颜漪岚的神情倒是显得愉悦多了,她莞尔一笑,之前被姜凝醉拒之门外的恼意也去了大半,笑道:“她也要返来了?”

是以,闻声姜凝醉的冷言冷语,颜漪岚也不活力,反而犹有兴味地笑了起来。

北央王的王妃,那里值得探子们如此慎重其事地回禀颜漪岚?

绿荷的支支吾吾全在姜凝醉的预感当中,但是她说的后半句话,姜凝醉就不得不抱游移态度了。她穿越至今已有快一年的时候,身边统统人的脾气她都体味了个大抵,而这么多人里,唯有绿荷一个,是最好探听又嘴上不牢的一个。她低头望着绿荷,一双淡然的眼睛里不掺半点神情,恰好望得绿荷内心直打怵。

“你只需说你晓得的,”不急不缓地刮了刮茶杯,姜凝醉微微一笑,道:“我自不会难堪你。”

鼻尖俄然嗅到了一阵不属于木兰的香味,本是格格不上天味道,却又刻骨的熟谙,她的脑筋一凛,立马嗅出了这是独属于颜漪岚的香气。

颜漪岚的心机向来掩蔽得太深,绿荷自是没法参透和晓得的,姜凝醉闻言,也不再多问,只是摆了摆手,道:“我晓得了,你先退下吧。”

说完,姜凝醉蓦地回身,单单留给颜漪岚一个清冷的背影,人已经没入了大殿以内。还不待颜漪岚出声,大殿无情合上的门扉砰地响起,在沉寂的夜里显得尤其沉闷。

还来不及转头察看,身侧已经有影子堆叠而来,颜漪岚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随后伸了伸手,替她摘下了最低的枝丫上长着的一朵木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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