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醉强掩着心头的冷意,她尽量让本身的声音一如平常,“那姐姐的那一支呢?”
“凝儿?”甄氏担忧地看着姜凝醉顷刻惨白下去的神采,不觉出声问道:“你如何了?”
“让吴王单独待一会儿吧。”站在祠堂外,甄氏似叹似哀,她说着,似是想起了过往的各种场景,美目闪现出淡淡的伤痛。“凝儿,随我回房说说话。”
她藏了细纹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姜凝醉,像是在极其详确地打量她,温润的眼里不知不觉漫出浅浅的水汽,她有些发颤地伸脱手来,仿佛是想要握住姜凝醉的手。
赐给了姐姐?姜疏影?
“与你的那支别无二致,只不过上面的凤凰是相反的,凑在一起,便是一幅左凤右凰图。”
倒也不是因为灵牌上写了甚么特别的话,那些繁文古言姜凝醉也看不太懂。她之以是会特别谛视,是因为姜疏影的灵位上面,还安排了一把剑。那是一把如何锋利的剑,光是远远地看着,仿佛就能感遭到它身上凌厉的杀意,泛着森森的血腥气味,直逼人的心头而来。
“凝儿,快坐下,让娘好好瞧瞧你。”命青芙合上了门,甄氏这才上前几步,拉住姜凝醉的人,一边领着她往坐位上走,一边细心地端量她,道:“你且老诚恳实奉告娘,太子对你还好么?”
甄氏闻言,点了点头,却又不觉地感到心头有些说不上来的奇特。也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一次姜凝醉回府,跟畴前的确判若两人,明显还是她的女儿,但是脾气以及言谈举止,都显得那么的陌生和不一样了。
这般想着,姜凝醉又不免替太子妃可惜,如许一个才情出众的女子,到底还是被太子孤负了。如若赶上的是个夫君,或许便就是一段惹人羡慕的嘉话了。
只要两支...如何会只要两支呢?如果当真只要两支,那为甚么当初她会在颜漪岚的寝宫里找到一模一样的呢?
“夫人不必多礼。”伸手扶起甄氏,吴王收回击,道:“进府再叙吧。”
姜凝醉的心一沉,她微微皱了皱眉,侧头问道:“母亲说这是先帝赐给我与姐姐的?”
听到甄氏俄然突破沉默的笑言,姜凝醉无认识地伸手摸了摸头上独一束发的金凤簪,随后昂首看着甄氏,随口问道:“母亲也晓得我喜好?”
灵牌下的供桌上,数排灯芯不动声色地燃烧着,风从祠堂外吹起来,它们就随之悄悄摆动,摇碎了一室光影。一时无人说话,姜凝醉偏头瞥见吴王上前了几步,他低头抚了抚供奉着的那把剑,而他的神情隐在暗处,姜凝醉固然看不见,但却能够感遭到他无言里的哀伤。
听闻是颜漪岚的叮咛,甄氏卸了心头的迷惑,豁然道:“本来如此。”
昔日太子妃的嘴边挂着的只要颜君尧,而现在姜凝醉自从进府至今对颜君尧只字未提,反倒是句句话不离颜漪岚。这类较着的密切,甄氏一听就能够感受获得。
姜凝醉狠狠抿了抿唇,她掩下心头的动机,淡淡笑道:“母亲无妨与我多说说关于姐姐的事,我实在是有些猎奇。”
一旦影象的闸口翻开了,那段旧事甄氏也随之渐渐想了起来。“我那会另有些迷惑,你姐姐自小随你父亲习武兵戈,技艺算不得极好,但是也不至于会被一个随随便便的登徒子给欺负了。我内心感觉奇特,可惜你姐姐甚么也不肯说,这事也就垂垂畴昔了。如何,你本日为何想起来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