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一灯禅、乐行词了么,靖沧浪,收起你的婆妈!”
半晌以后,身负要务四周驰驱的劫尘,竟是从天佛原乡方向仓促赶回。骤见面前一幕,闻人然叮咛白衣少女在外示警,紧接着便一步踏出将人拦下:“此路不通。”
不过要统合人力,崎路人尚须时候筹办。而为根绝厉族与集境合作,更须找准得当的机会。是以在崎路人知会太君治之时,闻人然也日月兼程,与刚从秋鸣山居回到刻镜纹图的蕴果谛魂互换谍报。
懒得辩白摆脱,魔主硬气不移,热血挥洒魔土,挺身再战天之佛。
熟料此时现在,御神风陡地下定狠心,不顾伤势减轻锁死焚业邪龙斩。滚烫邪元侵脉倒灌,御神风单臂已呈焦黑之像。
既有剑通慧灵识作为线索,天然不宜打草惊蛇。闻人然告别蕴果谛魂,遂按灵识所指循路而去,终究跟踪到厉族藏身之地。
不过,御神风及时来援,观心安闲剑招迭出,如风无处不至。饶是端木燹龙刁悍非常,现在亦不免受其管束,难以用心致志针对靖沧浪。双剑逼命全无间隙,灾龙极力躲闪腾挪,周身材表仍然见血多处。
逼上极度的恩仇,再不容一人退步。
“端木燹龙,本日你吾定要有个了断!”
就在悬壶子即将步上一灯禅后尘瞬息,骤闻明朗诗韵乘风逸步而来。端木燹龙打向悬壶子之重掌,顿在半途受阻。兔起鹘落间,端木燹龙正欲再赞威劲,冷不防背后洗墨鲲锋已挟大怒而至。
血流漂杵,死尸成河。圣魔之争渐趋白热,为不孤负亡者捐躯,楼至韦驮诛魔决意尽付太素之剑,欲破魔城之主护身魔甲。
“翻袖扫邪云,补天浴日付一笑,御秋水神风。”
通天热能由内而外,中者必定死状惨痛。御神风不敢直撄其锋,神剑形状二度窜改,清风乍转神风采。巨大剑身有如铁板,悍然接下刚猛霸招。
“天阎魔城正受海蟾尊打击?”
“佛乡至佛,你若想战,天阎魔城作陪!”
并指迅发无声刀气,闻人然足下涤罪犀角轰然破土而出,挡下劫尘速杀之剑。但知来人修为莫测,地之厉绝剑挥洒,不留任何余地。
“如果这里确切是厉族的藏身地,总能比及他们收支的时候。守株待兔固然是笨体例,但胜在低风险,用一用也无妨嘛。”
蜉蝣暗谷,九曲十回。遵循闻人然叮咛,暮秋筠以神通保持周遭草木之灵,不过半晌便将大抵鉴戒范围划出。而听得剑灵回报,闻人然遂决定只在谷外静候猎物上门。
“少净破障!”
傲骨不允折腰,劫尘一剑崩天,千丈膏壤瞬成齑粉,昂然回道:“魈瑶、剡冥之仇,劫尘本日誓要代为讨之。”
“天道无亲·惟德一·斩!”
“是大师从地之厉身上获得?”
“嗯?同死来,红焠枷木掌!”
“是。吾为清查剑布衣,不想可巧与魔皇相遇。厥后魔城出事,他吃紧赶回;而吾则先将剑布衣与冰无漪带往紫竹源,交予慧座看顾。”
“唉,世人先退。”
“诶,大师的意义?”
“不进?”
一死两伤,夙怨终消。逝去的人,坠落的鞭,垂落不甘的手。灾龙万般罪过无可抹消,长年以死相搏,又是否存有一分惺惺相惜,以及没法共容的刻骨憾恨?
“哦,是你?”
“……魔皇不在的话,再加上天之佛奥援,海蟾尊的确有机遇攻破魔城护阵。”
魔权玺杖握之不稳,他化阐提本来觉得楼至韦驮会护明峦之人后撤,熟料彼方靖沧浪陡得强援,竟使场间战况丕变。内伤之躯难负重荷,面对天之佛夺命之剑,魔城之主终究压抑不住,俯身垂首吐出大口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