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是你们的火伴,以是就连端木燹龙这等嗜血残杀的魔头也能包庇。如果这便是魔城的交谊,楼至韦驮代天罚之。”
蜉蝣暗谷,九曲十回。遵循闻人然叮咛,暮秋筠以神通保持周遭草木之灵,不过半晌便将大抵鉴戒范围划出。而听得剑灵回报,闻人然遂决定只在谷外静候猎物上门。
半晌以后,身负要务四周驰驱的劫尘,竟是从天佛原乡方向仓促赶回。骤见面前一幕,闻人然叮咛白衣少女在外示警,紧接着便一步踏出将人拦下:“此路不通。”
和顺双眉略显沉重,蕴果谛魂似是另有所思,答复同时单手一捻点地灵光,神情庄严道:“这是剑通慧的一点灵光。”
“是。吾为清查剑布衣,不想可巧与魔皇相遇。厥后魔城出事,他吃紧赶回;而吾则先将剑布衣与冰无漪带往紫竹源,交予慧座看顾。”
并指迅发无声刀气,闻人然足下涤罪犀角轰然破土而出,挡下劫尘速杀之剑。但知来人修为莫测,地之厉绝剑挥洒,不留任何余地。
既有剑通慧灵识作为线索,天然不宜打草惊蛇。闻人然告别蕴果谛魂,遂按灵识所指循路而去,终究跟踪到厉族藏身之地。
“佛乡至佛,你若想战,天阎魔城作陪!”
通天热能由内而外,中者必定死状惨痛。御神风不敢直撄其锋,神剑形状二度窜改,清风乍转神风采。巨大剑身有如铁板,悍然接下刚猛霸招。
“翻袖扫邪云,补天浴日付一笑,御秋水神风。”
“闪灵蟒鳞指!”
“不进?”
“嗯。”
靖沧浪服饰飘带凝霜,儒门名锋倏结冰涛万丈,由顶颠覆灾龙地点。上风乍转危急,端木燹龙却无半分惊骇,焚业邪龙斩蛇缠普通绕上剑锋,又是一掌震退来人。
“唉,世人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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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火烧尘埋,统统终已难懂……
懒得辩白摆脱,魔主硬气不移,热血挥洒魔土,挺身再战天之佛。
“吾虽不知详细,只觉剑布衣与我佛门有缘。”
“是大师从地之厉身上获得?”
“嗯?同死来,红焠枷木掌!”
熟料此时现在,御神风陡地下定狠心,不顾伤势减轻锁死焚业邪龙斩。滚烫邪元侵脉倒灌,御神风单臂已呈焦黑之像。
魔权玺杖握之不稳,他化阐提本来觉得楼至韦驮会护明峦之人后撤,熟料彼方靖沧浪陡得强援,竟使场间战况丕变。内伤之躯难负重荷,面对天之佛夺命之剑,魔城之主终究压抑不住,俯身垂首吐出大口丹红!
“诶,大师的意义?”
并不奇特龠胜明峦会有此行动,闻人然了随便一口带过,接着就剖明来意问道:“水之厉有交代天之厉的下落吗?”
妙手相争,只在斯须胜机。靖沧浪忍住体贴,十成之功付于一剑,舍生忘死贯穿夙敌心腔。端木燹龙内气一泻,伤势已趋致命。临终之刻,端木燹龙蓦地一手探出抓住靖沧浪衣领将人拉近,强以额头撞散靖沧浪发髻,顷刻血染二人衣衫!
逼上极度的恩仇,再不容一人退步。
怎奈,端木燹龙邪功霸道,竟使观心安闲炙热软灼粘附在手。邪龙斩更若灵蛇出洞,眨眼刺破御神风肩膀。不待御神风摆脱,灾龙抽手又是一剑回旋,格档靖沧浪急援剑锋。
“忘了一灯禅、乐行词了么,靖沧浪,收起你的婆妈!”
不过要统合人力,崎路人尚须时候筹办。而为根绝厉族与集境合作,更须找准得当的机会。是以在崎路人知会太君治之时,闻人然也日月兼程,与刚从秋鸣山居回到刻镜纹图的蕴果谛魂互换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