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但闻浅浅长叹,玄真君清算表情,回身道:“吾听闻,两位已与崇玉旨一会?”
“等我与玄黄穷道一战,自会满足你们的要求。”
“地限道尊且慢回绝。幽都事关严峻,断不宜轻心怠慢。多一分力量,终归多一分保险。何况,本是云古道渊亏欠太上府甚多,岂有冒领之说?”
借刀杀人的伎俩,早如饮水用饭普通平常。耳闻应无骞的决定,畅遗音对此全不料外。但是魔吞不动城的实在身份,已若一座令人堵塞的高山压在心头,令人倍感沉重愁闷。
“执古纪,御今传,指天运地无极门,太上识道尊。”
未知的异兽,刁钻的杀招,斩裂万尺林土。玄真君虽不明就里,但因元功尽复自是凛然恐惧。
不测娇叱一声,闻人清苒再无轻心,更无埋没身份之需求,丹青见锋芒倏盛,蓄力当中一砍而下,方将赤虹余势化消。而在同一时候,认出暗袭之箭是为何物,玄真君顷刻怒上眉梢,真元纳掌!
但是,来袭之人仿佛不觉对峙,诡步挪移只为将玄真君限定方寸之间。数刻以后,二人还是对峙不下。就在玄真君即欲赞功灭敌之刻,天外忽来赤红灵光,来去无影无踪,瞬眼已朝玄真君背心舍去。
“凌苍的遗物,是该替他讨回。”
眼中疑云稍闪而过,玄真君忽从怀中取出一晶莹玉瓶,解释道:“吾所用的还命金丹,乃是谛佛主所赠。那日傲笑尘凡上门问罪……详情传闻。”
“乱世狂刀、傲笑尘凡、太上府……来自诸多道脉的压力,他还接受的起么?”
“哼,我早有言在先。除了我,谁也不准杀他!”
淡然口吐答案,应无骞并无马上采纳其他办法的筹算,统统如常道:“波旬铩羽而归,方知欲界独木难支,更能显得儒门分量。佛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我们不做筹办,你觉得迷达与阎达,真会忍耐这份屈辱?”
“也好。”
对于云古道渊的老朋友,应无骞可谓知根知底。遵循崇玉旨本人的本性,断不成能坐以待毙。畅遗音反似另有设法,游移道:“但是,玄真君并非苛责别人之性。念及万堺封印幽都之功,或许他一定会上玄玉府。”
“欲界一退,吾等该如何因应?”
“帝弓虹?!”
“咦?”
危急顷刻,旋见一条清丽倩影,罡掌腾风昂然迎上。殊不料,帝弓十二虹,个个有其精美。赤红疾光掠影,在触及道流萍踪气芒刹时,一变态态蓦地加快,竟似浑然不受力,无声无息穿破停滞,射向半途搅局之人。
并不尽信其言,鬼方赤命闻言接话道:“戋戋一个玄黄穷道,何劳恩公脱手?”
“首席……吾已分开万堺,弓弧名家的首席也不再是我。二位道仙,唤我玄真君便是。”
“不成。此物是崇玉旨赎罪之物,吾等怎能替你冒受?”
微一点头,地限抢先带路引下,三人不久来到伏魔崖下。冰封的巨岩弹压万千幽魔,徒留阵阵冤魂凄啸飘零空中。
长途斗近身,凶恶溢于言表。无弦胜有弦,更见功参神妙。聚睛定神,玄真君双足一沉,以气御箭,双龙出海长啸向敌,道邪微弱隔空较量,顿令兽妖焚进势受阻。
貌若自矜不语,应无骞岂会不明崇玉旨心机,笔下轻落“力”字,尽付玩味一笑。
“呵。”
冷目一瞥看破部下顾虑,应无骞不觉得意,点头续道:“儒门暂未有特别之举,不动城的锋芒还不会指向我们。何况,玄真君的呈现,对某位掌教而言但是天大的不幸。”
“既然相互难以取信,我愿与红冕七元临时同处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