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明白两位的意义……对了,为还谛佛主赠药之恩,吾决意助正道制衡魔佛。两位弹压幽都群魔封印太久,功体必已大打扣头。还命金丹多余一枚。吾留之却已无用,不如由两位收下。”
“不然。此言过分空洞。莫非玄黄穷道一日不现身,题目便一日不处理?”
很久以后,但闻浅浅长叹,玄真君清算表情,回身道:“吾听闻,两位已与崇玉旨一会?”
“和局,便是败战啊。”
“崇玉旨?”
“凌苍的遗物,是该替他讨回。”
“以静制动。非论佛门以何种体例做到,欲界这亏都是吃定。不过,你还是先承诺波旬的要求,派出暗子主导言论,将魔息大帝未死的罪恶,全数归于圣众之潮。”
借刀杀人的伎俩,早如饮水用饭普通平常。耳闻应无骞的决定,畅遗音对此全不料外。但是魔吞不动城的实在身份,已若一座令人堵塞的高山压在心头,令人倍感沉重愁闷。
“哦……”
相互对视少顷,天极面色突沉,道:“玄真君,吾与地限皆以为,崇玉旨并不成信。但因其包管为往昔了偿,兼之主动释出美意,将还命金丹赠与你规复修为。更念其有封魔之功,吾二人是以未曾苛责。”
告别太上府,遂向虎山行。胸中沉重未懈,偶然沿途山林景,玄真君一步一步,走向阔别多年的万堺朝城,欲向崇玉旨讨回帝弓十二虹。熟料人在半途,突来乌霾急涌,催暗天气。妖魔氛围乍起,随闻凶声大吼,丑恶剑兽狠戾杀上。
“乱世狂刀、傲笑尘凡、太上府……来自诸多道脉的压力,他还接受的起么?”
“既然相互难以取信,我愿与红冕七元临时同处一地。”
“执古纪,御今传,指天运地无极门,太上识道尊。”
“地限道尊且慢回绝。幽都事关严峻,断不宜轻心怠慢。多一分力量,终归多一分保险。何况,本是云古道渊亏欠太上府甚多,岂有冒领之说?”
“人之常情,何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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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命金丹?”
颠末沉思熟虑,地限沉声说道:“玄真君,崇玉旨实在筹算为何,吾等尚不成知。但是,帝弓十二虹断不能再留于云古道渊。”
面色一阵阴晴变幻,魔息大帝脑思虑急转,念及落入重重包抄,还是先给出对付承诺。可因借助龙戬孕育魔胎,一旦深海主宰元气大伤,对其无疑大为倒霉。魔息大帝岂会当真信守承诺?
不测娇叱一声,闻人清苒再无轻心,更无埋没身份之需求,丹青见锋芒倏盛,蓄力当中一砍而下,方将赤虹余势化消。而在同一时候,认出暗袭之箭是为何物,玄真君顷刻怒上眉梢,真元纳掌!
“也好。”
收纳还命金丹,于玄真君并无用处。与其如此,倒不如物尽其用。眼看玄真君劝得果断,天极、地限踌躇一阵,像是暗中筹议了一番,方才不再推让,收起还命金丹。记念既毕,酬酢至终。想起天极、地限方才提示,玄真君心下顿有定夺。
“静观罢。”
貌若自矜不语,应无骞岂会不明崇玉旨心机,笔下轻落“力”字,尽付玩味一笑。
“邪魔,休想。”
佛门、欲界一朝会战,必定江湖将起波澜。魔佛波旬功败垂成,顷刻引发各方心机蠢动。翠竹高洁,微风阵阵,难比儒者沉思暗想。得知后果结果,端立堂上的应无骞,忽而数步绕过坐在案前,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