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名叫陆广,是老将军收养的孩子,又一手汲引上来,对陆家非常忠心。陆成是他是至心为主子考虑,却还是有些游移:“王爷的性子你不是不知,他不喜如此。”
弘王点头,附和志:“三弟说的极是。即便三弟不说,本王也要催促大理寺缉捕贼人,给奉阳王一个交代。”
陆成先命人将大门关上,才对那三人道:“王爷躲过一劫,方才太医来看过了,已无性命之忧。”
沈太医点头道:“确切如此。这不,王爷醒了,想是王爷自小练武的原因,护着心脉未进毒气,只要心脉不断,佐以针灸药石,再奇特的剧毒也能排挤大半。能找到解药是最好不过,如果找不到,只要一条命在,用贵重药材将养着,过个三年五载,总能将余毒排清。”
陆成此时适值出来,连声笑道:“多谢弘王殿下。”他恰是传闻几位皇子来了,才赶出来周旋的。
明王浅浅一笑,顿了顿,才道:“我想见见奉阳王。”
陆成赶紧拜谢,其他官员也连声拥戴。敏王心中却暗道:莫非不是他下的手?
进了蒲月,气候热了,陆华浓房里的很多安排都换了,窗户糊上了薄纱,床具也换成轻浮的了。
沈太医出去的时候,正厅里已经到了很多人。沈太医昂首看去,圣上的几位皇子都坐着喝茶呢,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站着。来的人实在不算多,奉阳王性子冷酷,又断断续续地在外打了十年的仗,与朝中官员并不熟稔,这些人大多是看几位皇子来了,也来凑凑热烈。
弘王卫承凌是二皇子,大皇子早在十年前便死了,剩下七位皇子中他最是年长,是以他此时开口免了沈太医的礼,还和声问道:“奉阳王如何了?”
弘王也有点搞不清楚,先是收到丧信,后又传闻活过来了,到奉阳王府的时候太医已经出来了,服侍的丫环小厮们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太医出来再问。
陆成疑道:“您日前说过王爷所中奇毒天下罕见,若无解药,难以解毒。”
明王出来的时候,陆华浓已经睡了。明王看着陆华浓本来极其漂亮的面上一片惨白,脸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可惜,问了陆成几句就走了,并未久留。
陆成无法地叹了口气,道:“殿下请随主子来。”
弘王又诘问几句,沈太医都一一答了。
陆用心下稍安,想到陆华浓吐出毒血后也不入眠,双眼半睁半闭的,便问沈太医道:“这毒如此霸道,我家王爷的神智可会受损?”
这时,几人中年纪最小的明王卫承曦笑着说道:“二哥、三哥、四哥,既然奉阳王需求静养,我们杵在这里也是碍事,还是等奉阳王复苏以后再来看他罢。”
陆湛就是奉阳王府出去的,跟在陆华浓身边,虽只是个浅显兵士,倒是陆华浓的亲随,陆华浓进京的时候没带军中一人,就连陆湛也因为有军籍而留在军中。陆广三人是副将,若留在奉阳王府,过分刺眼,不如陆湛合适。
陆成松了口气,刚要命人将大门关上,却闻一阵短促的马蹄声,随后三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进得府来,见到陆成,双手一抱,为首那男人就孔殷地问道:“将军如何了?”三人都是跟从陆华浓上疆场的副将,陆华浓才封王没几个月,军中将士还是风俗称他“将军”,便是奉阳王府中的下人也经常如此称呼。
奉阳王手握兵权,几位皇子都成心拉拢,可见是真相。
沈太医每日为陆华浓针灸一次,使他每日都能吐出黑血来,开端几入夜血量还很多,厥后就越来越少了。一个月后,陆华浓吐出来的几近是红血了,别人也肥胖得不成形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复苏,使得奉阳王府高低担忧不已。沈太医一向说快了快了,却没人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