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叹了口气,上前施礼,“见过弘王殿下、敏王殿下、敬王殿下、明王殿下。”
陆成疑道:“您日前说过王爷所中奇毒天下罕见,若无解药,难以解毒。”
最后一句终究让陆成点了头,他略一思考,道:“你们别来,让陆湛过来,选信得过的人。”
过了几天,陆广挑的那一百亲兵分几批进了奉阳王府,虽成心低调,却瞒不住故意人的眼。陆湛是最掉队府的,见陆华浓睡得昏昏沉沉,肥胖了很多,心疼得抹了好几把泪,抹完以后又当即去安排防卫事件。
奉阳王手握兵权,几位皇子都成心拉拢,可见是真相。
弘王也有点搞不清楚,先是收到丧信,后又传闻活过来了,到奉阳王府的时候太医已经出来了,服侍的丫环小厮们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太医出来再问。
陆成一愣,随即说道:“殿下也晓得,我家王爷现在神态不清……”
陆成此时适值出来,连声笑道:“多谢弘王殿下。”他恰是传闻几位皇子来了,才赶出来周旋的。
陆用心下稍安,想到陆华浓吐出毒血后也不入眠,双眼半睁半闭的,便问沈太医道:“这毒如此霸道,我家王爷的神智可会受损?”
进了蒲月,气候热了,陆华浓房里的很多安排都换了,窗户糊上了薄纱,床具也换成轻浮的了。
陆成松了口气,刚要命人将大门关上,却闻一阵短促的马蹄声,随后三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进得府来,见到陆成,双手一抱,为首那男人就孔殷地问道:“将军如何了?”三人都是跟从陆华浓上疆场的副将,陆华浓才封王没几个月,军中将士还是风俗称他“将军”,便是奉阳王府中的下人也经常如此称呼。
待陆成熬好了药,让小刀奉侍陆华浓服下后,几个皇子府上送药的人来了,陆成赶紧又是一番接待。刚送走了人,却见明王殿下亲身来了,他只得又迎上去。
敏王卫承珏也笑着说道:“那是奉阳王有福分。奉阳王有福分,我们卫国就有福分。二哥,咱可不能放过那毒害奉阳王的贼人,堂堂大将军在都京被人毒害,若传出去,我卫国可要成为天下笑柄了。”他嘴上如此说,内心却在揣摩,这奉阳王真是命硬,三日前父皇命统统太医来看诊,都说无药可医,本日竟死了又活了。
弘王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本王就说他是个有福的,那杀人如麻的蛮夷都叫他打跑了,还能被个贼人毒死么!”转头又对身边的小厮道:“你归去跟张管家说,就说本王说的,将库里的药材捡宝贵的,多送些到奉阳王府来。”
这男人名叫陆广,是老将军收养的孩子,又一手汲引上来,对陆家非常忠心。陆成是他是至心为主子考虑,却还是有些游移:“王爷的性子你不是不知,他不喜如此。”
弘王点头,附和志:“三弟说的极是。即便三弟不说,本王也要催促大理寺缉捕贼人,给奉阳王一个交代。”
陆成无法地叹了口气,道:“殿下请随主子来。”
陆华浓还是没醒。
弘王又诘问几句,沈太医都一一答了。
“王爷此时神态不清是因为中毒颇深,待毒素排得差未几了,便能规复。只是毒入脏腑,毕竟亏了身子,今后即便毒素排清,也难规复如初,须细心养着。”沈太医说罢,也写好了药方。
三人闻言,面上顿时一松。为首的男人低声说道:“我等想了一想,还是决定调一百亲兵过来,将军这府上连个保护都没有,实在伤害了些。”
“回弘王殿下,奉阳王命不该绝,心脉另有□气,佐以针灸药石,性命无虞,单身子受损,须细心保养一两年。”沈太医一五一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