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说罢,毫不包涵地又砍了王润几剑。她武功不错,又有一身蛮力,把剑当刀使,端的是气势迫人。王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没有称手的兵器,闪避得有些狼狈。一个没重视,王润的衣服被割破了,侍剑再接再厉,又割破了几处。
“那你总得让我坐下来,渐渐跟你说啊。”王润喘气道。
“是谁跟闵乐侯府作对并不首要,首要的是此人既然能做到这个境地,那么要不了多久须家的事便会闹到天子跟前。天子夙来重颜面,在他眼皮子底下产生了这等天怒人怨的事,他竟然毫不晓得,必将有一场雷霆大怒。到时候,天子一声令下,彻查须家,这事要么落到刑部头上,要么落到大理寺的头上……”
王二少终究跳脚了,“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连‘奴婢’都不会说了!”
郑南成不在乎地摆摆手,“我不过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罢了,再过几年,你也能看出此中的兜兜转转。”
侍剑嘿嘿笑了两声,对劲道:“我家王爷说了,我叫侍剑,就是给我家王爷看剑的,如果没有剑,我还看甚么!以是我家王爷赐了一把好剑,今后王爷叫我砍谁我就砍谁!”
“大人深谋远虑,下官佩服!”少卿大人叹服。
“好嘞!”侍剑双眼一亮,提剑就砍向王润。
少卿大人恍然大悟,“刑部张尚书最是怕事,必将会躲了这个费事,这事必定要落到我们大理寺的头上!”
王润一边躲,一边往陆华浓那边靠。侍剑平时傻乎乎的,这时倒是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王润的企图,赶紧挥剑将他逼开,不让他打扫陆华浓。
郑南成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王润没法,只得大声问道:“兄弟,我又如何获咎你了?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撒!”说罢他又对一脸凶恶的侍剑道:“小丫头你会不会使剑啊,如何尽把剑当刀用?”
陆华浓双目一沉,“侍剑,持续砍,越重越好!”
侍剑当即停了手,有点可惜地看了王润一眼,撒丫子跑到陆华浓身边等候投食。
少卿大人忙道:“下官痴顽,还请大人多多提点下官!”
陆华浓却不急着承诺,只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本王求你帮手的?”
王润眸子子一转就晓得陆华浓说的是甚么,赶紧大喊:“冤枉啊!兄弟一场,你可贵求我帮手,我哪能不经心极力啊,又怎会坏你的筹算呢!”
言下之意是大理寺问供词乃是一绝,尽管从须羌嘴里挖须家干过的缺德事。
陆华浓看也不看他,直接叮咛侍剑道:“去砍王二少,往死里砍,千万别包涵!砍死了有本王担着!”
侍剑得了令,欢畅极了,公然一剑比一剑重。王润没带兵器,又不好跟一个小丫头计算,身上还不太便利,只得在心中叫苦。
王润惊得赶紧遁藏一旁,他方才坐过的椅子则被劈成了两半。
府尹大人对着大理寺卿郑南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郑大人年纪轻,想必是没有见过那等惨象的,便是老夫为官几十年,见惯了人间悲剧,也忍不住为之心伤泪流啊。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然另有这等惨事,那须家人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鬼啊。郑大人夙来正气凛然,想来是不会姑息这等暴徒的。老夫没有郑大人的本领,只得把人犯送到大理寺,请郑大人帮手审一审了。”
恰好王匪贼毫无自发,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坐下就要茶喝,的确不把本身当外人。
陆华浓喝够了茶,才慢吞吞地说道:“本王的意义你明显晓得,非要玩上这一出,让本王的筹算付之东流,砍你几剑还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