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送她出城是假,设下圈套,活捉尉迟夙才是真!
若儿浑身颤栗,好久才缓过劲儿来,瑟瑟颤栗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仰开端,瘦得整张脸都尖尖的,仿佛一枚小小的杏核,一双眼里尽是水光,脉脉望着他,似是有无尽的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只剩下固执的一句,“你说了,我们一起走,你不成以丢下我……”
谁知,他才解了她的中衣,她便惊醒了过来,推开他,继而大呼,“走开,不要过来!”
尉迟夙在她眉心悄悄吻了一下,将她放在马背之上,随即上马,拥着她一起风驰电掣,回了北朝皇宫。
“是。”萧煜恭然应了,仓促忙回了德宁殿。
“母后承诺你,等擒住了尉迟夙,便如你所愿,让你纳若儿为侧妃,若不能擒住尉迟夙,少不得还要委曲你忍着,但将来复国,若儿便还是你的,母后有一种特别的药物,可使她健忘统统的耻|辱,只记得你一人,如许岂不是很好?”
而尉迟夙已缓缓向她驶近,下了马背,在她身前站定,哈腰将她抱了起来,朝她浅浅一笑,贴着她的小巧耳郭低声道,“若儿,朕跟你说过的话,看来你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朕说过,你是朕的俘|虏,朕不会让你逃脱,现在你敢逃,就应当晓得结果……”
是尉迟夙!
山路回旋崎岖,交叉纵横,脚下波折丛生,划破了她的衣裙,也将她的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不知跑了多久,她才惊觉,前面竟是一处绝壁!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咬了咬牙,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才用无关痛痒的语气应了个“是”,只道,“母后放心,儿臣会以大局为重。”
到现在,她才明白,本来,她只是个钓饵!
五更天时,北朝雄师终究停止攻城,待到天亮,有宫女打了热水出去,服侍若儿起家,又呈上了早膳,喷香暖和的米粥,配上金灿灿的春饼,非常诱|人。
此时,若儿服了太医送来的药,才睡了畴昔,殿里一片乌黑,他点了灯,走到了榻边,若儿正面朝里躺着,锦被搭在腰上。他翻开被子躺了出来,将她圈在怀里,抚了抚她的脸颊,唤了她几声。她不该他,像是睡得很不平稳,身子不天然地轻颤着,仿佛正忍耐着极大的惊骇。
那侍卫恭敬答道,“殿下还在永寿殿那边,皇上夜里恶梦惊醒,咳了几次血,现下是动不得了,皇后娘娘和殿下正奉侍皇上用药,恐要晚些才气出城与女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