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尖!”
这“快意楼”在最热烈的东大街上,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酒家,菜色遍及五湖四海,又以松子百合酥,桂花马蹄糕,荷花莲藕酥等八道点心最为人称道,这会儿还没到饭点,大堂便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遥遥可闻。
“你敢踢朕?”
若儿嘟着嘴揉了揉脑门,咬着牙忍着恼意推开他,远远地走开了,恨恨地嘟囔了一句,“坏|蛋……”
他并没有答复,眼角瞄着她怯怯严峻的模样,用心迟延了一会儿,才轻笑道,“好喝……”
“没有,我身子好得很……”若儿点头,忽闪着水眸,严峻得把手攥成了一个小拳头。
“换药不消力量,你听话些,朕明早带你去吃好吃的……”
此中那道松子百合酥最是养眼,形似百合的酥饼放于洁白的瓷盘上,装点着素净的花瓣,香气四溢,叫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晓得求他没有效的,她便紧紧地咬了牙关,快手快脚地帮他洗濯了伤口,重新敷好了药,又帮他包扎好了,最后拿来洁净的中衣服侍他换上。在这期间,她是恨得牙痒痒,动手格外发狠,使了大力量,几近要剜下他一层皮来!
“朕很好啊。”他看似表情大好,搁下汤盅,一把将她拉入他的度量,她如释重负,精力松弛了下来,靠在他怀里,便忍不住问他,“你甚么时候带我出宫?你说了要带我去看青棠树的……”
咦?莫非那一剑把这坏|蛋刺得味觉平衡了?若儿非常猜疑,但也不敢开口去问,只勉强挤出一句话来,“那你多喝点……”
尉迟夙含笑夹了一块喂到她唇边,她的确有些等不及了,张嘴便咬了一口,嚼了起来,只觉表里酥脆,暗香适口,实在是好吃,便就着他的手,多吃了两块,既然他情愿服侍她,她倒是不反对。
“真的……”她咽了口唾沫,迎着他切磋的目光,谨慎翼翼地点头。
若儿迷含混糊地“嗯”了一声,却不为所动,又朝被子里缩了缩,抱着软软的枕头,自顾自持续做着梦。
这一脚踢得重,他停了停,昂首朝她笑了一下,手指玩|味般地抚在她颈间,像是要拧断她的脖子,她吓得脸都白了,严峻得浑身发僵,感受呼吸不畅,怯着声气儿正要告饶,他却又将她翻过身去,两下便撕掉了她身上的衣裳,褪了她的纱裙,只发狠普通地将她卷入忽起忽落的晕眩,将她引入带着极致诱|惑的爱|欲大水……
若儿捂着耳朵假装没闻声,从被子里收回一声哭泣,“我不饿……”
他只当没闻声,由着她恼,这时,赵福送了伤药出去,要给他换药包扎,他倒是看着她,缓缓隧道,“过来给朕换药。”
若儿才不信赖他,哼了一声,鼻子酸酸的,“你……你哄人!昨早晨你还……”昨早晨他还把她折腾得要死要活的,他那里衰弱了?他如果衰弱,那全天下男人就都是沉痾肾|衰了!
她不免忧心忡忡,“你……你有没有那里不舒畅?要不要给你倒杯茶?”
他“嗯”了一声,捧了那汤盅,将整盅汤喝得一干二净的,末端,还用汤勺将内里的汤渣也吃了个洁净,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无|耻禽|兽,就晓得恐吓她----------不过,这话她只敢在内心想想,却不敢真正说出。
“真的?”
若儿不情不肯地睁眼,在内心恨恨地骂了他好几句,才披了衣裳下地,哪知身上酸软有力,竟几乎站立不住,冬杏忙扶了她,又提了热水出去,倒在木盆子里,往里加了暗香的花瓣,最后试了试水温,才让她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