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一怔,以后忍住笑意,板脸故作阴沉的道:“猖獗。”
“过来。”季卿将手上的折子一撂,对贺兰春招了招手。
贺兰春闻言便翘了下唇角,笑盈盈的偎进了季卿的怀中,季卿看了她一眼,手扶在她的腰间,口中却道:“歪歪扭扭像个甚么模样。”
“王爷不看折子了吗?”贺兰春问他道,莹白柔滑的小手揉捏在他的肩头上,勾的贰心猿意马,那里另有甚么闲心看折子。
李氏惯会拿儿子说事,魏氏闻言不过扯了下唇角,用余光不着陈迹的打量着贺兰春。
贺兰春被魏氏拉在左下首处落座,她冲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李氏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了号召。
她叫回院里去了团扇和话本子来,歪倚在翘头上,一手摇着美人扇,一手固执书,倒是落拓。
季卿面上神采并无多少窜改,可魏氏却有一颗剔透小巧心,那里能瞧不出他甚为中意贺兰春。
贺兰春多打量了他二人几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季卿善武的启事,这两个内侍跟在他身边久了,也很有威武之气,若非白面不必,实叫人不觉是去了根的人。
“别动。”季卿见贺兰春抬手要用指尖抹去血珠,不由低喝一声。
贺兰春手搭在他的肩头,弯唇一笑,眼眸中波光流转,娇媚中透出几分调皮来。
用过早膳后,季卿便带了贺兰春分开,只是两人本该分作两路,恰好季卿惦记取她娇媚一瞥,便携了她一同去了书房。
“叫人摆膳吧!”季卿清咳一声道。
“疼。”贺兰春哽咽几声,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季卿实在不善哄人,有些无措的盯了贺兰春半响,俄然起家将书房的门翻开,贺兰春微怔,明眸轻眨,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便滴落下来,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泪痕。
那唇痕并不深,不过是破了一点的皮,若换做旁人如许娇气,定叫季卿蹙眉怒斥,可贺兰春生的香娇玉嫩,傲骨天成,口中说着娇语嗔言,这般神态叫季卿的心都揪了起来,分出的心机倒是自嘲不已,美色误人果不其然。
贺兰春撅了下嘴:“那我做远些便是了。”口中说着,身子却未曾有一点挪动的意义。
贺兰春稍支起了柔嫩的身子,无骨普通偎在季卿的小月复上,仰起晶莹如朝露的脸庞,轻柔的唤了声:“王爷。”她声又娇又软,听在季卿耳中,只觉心头瘙痒难耐。
季卿将盒子翻开,内里是淡黄色的膏体,他用食指挑了点药膏出来,一手托着贺兰春的下颌,将指尖的药膏悄悄涂抹在她的下唇上。
贺兰春嘤嘤抽泣,整小我都伸直进了季卿的怀中,她这般爱娇,叫季卿有些哭笑不得,竟生出一种养了一个小女儿的荒繆之感,心中不由生怜,便将声音放的更轻,耐着性子哄起她来。
季卿低头口肯咬在她的肩头上,虽隔着一层衣料也叫贺兰春娇娇的呼痛,又拿眼瞪着他,水润的红唇撅了起来。
魏氏探了手将人扶起,悄悄在她手上一拍,含笑道:“真是个可儿。”说话间她看向了季卿,这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季卿捏着她的下颌,唇齿流连霜肌之上,含混的道了声:“可。”
季卿亦在看贺兰春,见她笑容如花,粉面桃腮恍若神仙妃子下尘寰,并无半分芥蒂之意,不知为何心中竟很有些不是滋味。
将心机掩下,魏氏道:“只顾着说话了,倒忘了与你先容李侧妃几人。”她抬手指了指她下首处的李氏,声音淡淡的道:“这是李侧妃,母妃的侄女,倒是个有福分的,是大郎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