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应了一声,手微微一抬便叫人上了菜,白姨娘三人自无同席的资格,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不过一刹时的工夫季卿便将们掩住,回到了榻上,他手上拿着巴掌大的木盒,离的近了些贺兰春便闻到了一阵清清冷凉的气味。
已经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贺兰春方才近身便叫他伸手带入怀中,柔滑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贝齿硌破了唇瓣,血珠将她的下唇染得如涂了素净的唇脂普通。
贺兰春撅了下嘴:“那我做远些便是了。”口中说着,身子却未曾有一点挪动的意义。
魏氏笑盈盈瞧了李氏一眼, 唇角微不成察的翘了翘, 目光转到了贺兰春的身上, 不得不感慨此女生的确切仙颜不凡,可将一屋子的美人都比了下去。
除了魏氏外, 李氏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贺兰春,李氏惯来矜持仙颜, 她也确是艳若桃李普通的美人,可猛地一瞧贺兰春, 只觉艳光逼人, 一时生的几分自愧之感。
“叫人上些糕点来。”季卿叮咛道,他倒把方才贺兰春未曾多用早膳的景象看在了眼中。
贺兰春端着茶上了前,因她是有封号的侧妃, 只需与魏氏敬茶便可。
季卿乍一开口叫李氏几个一怔, 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身上,独贺兰春弯唇一笑,悄悄一福身, 娇美的脸庞暴露几分感激之色, 轻声道:“王妃体恤, 院里无一不精彩,实叫人欢乐。”
李氏惯会拿儿子说事,魏氏闻言不过扯了下唇角,用余光不着陈迹的打量着贺兰春。
“忍忍便好了。”季卿低声哄了一句,将手收了返来,悄悄拍了拍她的背:“莫要哭了,细心伤了眼睛。”
季卿捏着她的下颌,唇齿流连霜肌之上,含混的道了声:“可。”
魏氏也未曾难堪了她去, 端着笑容接过盖碗呷了一口,面上带出三分忧色,道:“贺兰侧妃坐下说话吧!既进了府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你初来幽州,如有甚么不风俗的处所尽管与我开口说便是了。”
“别动。”季卿见贺兰春抬手要用指尖抹去血珠,不由低喝一声。
白姨娘三个忙起了身,上前倾身一福,贺兰春笑盈盈的打量着这三人,此中以这位白姨娘边幅最是出挑,与李氏在容色上倒是各有千秋,李氏鲜艳,白氏清艳,她看了季卿一眼,很有些似笑非笑之意,缓缓启唇道:“王爷好福分呢!三位姨娘都是出挑的。”
那声娇中带嗔,媚眼斜飞叫季卿一阵心痒,不觉扬眉。
贺兰春多打量了他二人几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季卿善武的启事,这两个内侍跟在他身边久了,也很有威武之气,若非白面不必,实叫人不觉是去了根的人。
季卿实在不善哄人,有些无措的盯了贺兰春半响,俄然起家将书房的门翻开,贺兰春微怔,明眸轻眨,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便滴落下来,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泪痕。
季卿叹了一声,起家走了畴昔俯视着贺兰春,她穿戴沙娟薄衫,内里的诃子堪堪包裹住披发着无穷无尽引诱的雪腻酥香,季卿只稍低了头便将美景归入眼底,不觉呼吸重了一些。
李氏眼睛不由瞪圆,不过因季卿在,她倒不敢随便寻贺兰春的不安闲,她知季卿最厌口舌之争,故而只一笑,道:“贺兰侧妃若得空且来我院里坐坐,大郎昨日还问起了但是侧母妃进了府,想着要与你靠近靠近。”
贺兰春闻言明眸一扬,学着季卿的模样招动手:“王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