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贺兰春方才近身便叫他伸手带入怀中,柔滑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贝齿硌破了唇瓣,血珠将她的下唇染得如涂了素净的唇脂普通。
不过一刹时的工夫季卿便将们掩住,回到了榻上,他手上拿着巴掌大的木盒,离的近了些贺兰春便闻到了一阵清清冷凉的气味。
那唇痕并不深,不过是破了一点的皮,若换做旁人如许娇气,定叫季卿蹙眉怒斥,可贺兰春生的香娇玉嫩,傲骨天成,口中说着娇语嗔言,这般神态叫季卿的心都揪了起来,分出的心机倒是自嘲不已,美色误人果不其然。
季卿亦在看贺兰春,见她笑容如花,粉面桃腮恍若神仙妃子下尘寰,并无半分芥蒂之意,不知为何心中竟很有些不是滋味。
贺兰春端着茶上了前,因她是有封号的侧妃, 只需与魏氏敬茶便可。
她叫回院里去了团扇和话本子来,歪倚在翘头上,一手摇着美人扇,一手固执书,倒是落拓。
季卿坐起了身,一手托着她的下颌,一边去瞧她唇瓣上的伤口,贺兰春缓缓的将手移开,带着哭音儿道:“都怪王爷不好。”
槐实和京墨瞧见季卿携贺兰春同来不由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皆在相互眼中瞥见了惊奇之色,下一瞬便低下了头,齐齐存候问礼。
魏氏应了一声,手微微一抬便叫人上了菜,白姨娘三人自无同席的资格,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