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如旧 > 第一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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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仿佛极出色,卫秀悄悄翻动册页,看得聚精会神,连有人入殿,都无所觉。

更何况,含光殿中,有卫秀。

秦坤见陛下搁笔,又看着滴漏入迷,便走上前去,谨慎禀道:“陛下,时候不早,陛下可要安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案上两摞奏本批完了。濮阳将朱笔搁在笔架上,转头望了眼一旁的烛台,烛台上蜡烛已将要燃到绝顶,再看滴漏,已近半夜。

卫秀不知她是如何了,谨慎地抱着她,口中非常和顺地哄道:“不哭,不哭,有甚么难事,渐渐说。总有体例的。”

伤在那处,不成制止地就要暴露胸口的肌肤。伤口已结痂,不再流血,想必比及血痂脱落,便能规复如初了。濮阳上好药,又想到如果伤好,留下疤痕,便欠都雅了。她该问一问太医,去要些祛疤的膏药来。

濮阳常日所用之物要从公主府搬来,此中公主规格的物是天然是不再用了,全数换整天子御用之物。后宫也要清理,幸亏萧德文还没来得及立后纳妃,后宫中只要一太后。濮阳也没难堪她,问过她的意义,是要留在后宫,亦或归去燕王府,都随她。总差不了她那一份用度便是了。

她信赖了她的说辞,濮阳既宽解,又感觉失落,她伏在卫秀的肩上。卫秀环着她的腰,一手重抚在她的背上,和顺体贴,充满珍惜。

太后乍然丧子,哀思欲绝,想到今宫中已不是萧德文做主,也不肯留在宫中了,只等萧德文丧事以后,就出宫去。

萧德文在位不过大半年,没做出甚么功劳,也来不及揭示出昏庸,濮阳令朝廷议谥,都不必如何争辩,就定了哀,至于庙号,天然是没有的,唯有对国有大功,值得子孙永久祭奠的天子,才有庙号。比方先帝,谥号高,庙号太、祖。

卫秀的肤色很白,胸口处的肌肤光滑白净,濮阳到现在都能想起当年,她在门外窥见阿秀出浴的景象,她颈上滑落的水珠,沾湿的衣衫贴在胸口,小小的茱萸矗立,泛着潮湿的水泽,在半掩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她快步入殿,便看到那本该卧在榻上养伤的人,坐在轮椅上,临着烛台,手中翻着一本书,就着烛光在看。

含光殿中灯还亮着,正门也开着,濮阳远远走来,还能看到因人走动而带起的烛光闪动。这座殿宇还未入眠,有人在等着她返来。

濮阳只得专注于部下。解开衣带,翻开衣衿。

卫秀笑答:“我也只坐在轮椅上,与卧榻没甚么不同。”却不答是否上过药了。

照理,即位以后,天子当于宣室殿寝息,但眼下,宣室殿还未清算出来,且濮阳也不喜好那边,总感觉那处豪华不足,平静不敷,并不筹算住到那边去。含光殿就在近旁,又是她少年时就住惯的,她更愿留在那边。

濮阳俄然落下泪来,滴落在卫秀的肌肤上。为粉饰身份,为复家仇,不得不勾引仇敌之女,不得不在仇敌之女的身下娇喘低吟,她心中必然很屈辱吧。在她满心高兴她终究属于她的时候,阿秀在想甚么?她的心必然在抽泣吧。

哀帝丧礼都没过,议谥本不必这般急,但濮阳内心装着事,她不敢去含光殿,她怕看到卫秀,便拖着一帮大臣议事。

她的目光从书籍上移开,偏首望过来,落在濮阳的身上,她笑了一下,温声道:“返来了?”

濮阳摇了点头,依托在她肩上,死力地止住抽泣,她很怕,很担忧再哭下去,阿秀就该思疑了。她不想让她晓得,她现在还不知,就会还是对她好,哪怕只是演戏,她也在对她好。濮阳擦去眼泪,声音沙哑:“我只是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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