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如旧 > 第一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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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是大郡,加以运营,不难藏身,到时她再善加安排,以阿秀之智,想要脱身该当不难。

现在,她眉眼低垂,蜷长的睫毛几近要在她眼底留下暗影。她思考出神,好似忘了身在那边。

可阿秀要的,恰好不止于此。

卫秀惊奇:“何必如此焦急。”

卫秀也寻不出不当来。

几上有盏,盏中茶已凉。

过后濮阳确切未再往宣德殿,一向与卫秀待到夜幕来临。看奏本,议论政事,或提及还在审的逆案,并没甚么不当之处。但卫秀就是感觉濮阳心中装着事,且还不肯说与她。

卫秀也有此意,她先前令阿蓉买下那些地,就是为了安设他们,使他们衣食无忧,她道:“那也不必封王。阿蓉的事,我会考量,也需问过她本身的意义。”

卫秀凝神细思。

二王若不好生措置,恐将变成大患。即便他们平生循分,也多得是人借他们的名头肇事。这是不能不准的,濮阳即位,多得是不平的人。

卫秀还是觉得,后患无穷,难以清算,若能不留后患,尽量还是不要留下后患。

濮阳总做一个梦,她梦见跪在卫秀面前的君王,从萧德文变成了她,卫秀毫不踌躇地将剑扎进她的心口,她倒在地上,徒然地挣扎,所求的不是活命,而是看一看,卫秀的眼中可曾有过分毫不舍。

实在,此生很多事都已分歧,即便阿秀要留二王在京,也说不准甚么,也许她又有了其他筹算。濮阳也只求一个自欺欺人罢了。可阿秀,连这自欺欺人都没有留给她。

做完这统统,她又将此事告与卫秀。

她说罢,望向濮阳,也是想听听她的观点。濮阳眼中像有光芒下坠,暗中在伸展,她死力抵挡,倒是步步败退。卫秀心下惊奇,欲看得细心一些,但陛下巧笑倩兮,好似方才不过她一错觉。

宫宇一贯是喧哗的,笑声哭声,诡计阳谋,功名利禄,无处不在,但是此处倒是安好。卫秀乃澹泊之人,澹泊之人总爱平静。

留京与就藩,卫秀细心比对了一番。留在京师,放在眼皮底下,当然便于清算,但濮阳必将不能随便措置他们,天下悠悠众口,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卫秀也不肯濮阳留下一个伤害手足的名声。何况,京中纷争不竭,汉王滕王在京多年,再是冷静无争,也少不了几家姻亲、近友,要想串连也便利得很。他们与前四王分歧,赵王几个运营日久,处所上也有人脉,汉王滕王是没有的,放到处所,无异于使他们与世隔断,再令处所官加以管束监看,他们插翅难逃。

卫秀便没再说。

卫秀感觉濮阳的情感有些不对,她收敛了笑意,看着濮阳,黑沉沉的眸子,带着核阅,又是担忧,她欲从濮阳神采当中寻些端倪出来。但濮阳成心讳饰,她又如何能等闲探知。

再则,将来数年,怕是少不了乱兵,公主为帝,总有宵小觉得有违嫡亲,欲趁机反叛的。汉王、滕王便是上佳的旗号,京师周到,处所疏松。与其防堵,不如与他们线可趁之机,一旦有逆臣联络二王,便是罪证,到时陛下再措置他们,便是名正言顺,杀也好、囚也罢,都是顺理成章。

卫秀还是不肯。

濮阳越加希冀,她端起茶盏,饮一口,又放回原处,过一会儿,又端起,又放回,如此再三,卫秀总算开口。

今她又建议将汉王、滕王分遣二州,该当还是要走宿世那一条路了。

天井中绿意盎然,浓荫蔼蔼,就着日头温暖,绿意森森,也不显锋利。天井布局必是出高傲师之手,树与草与花相映成趣,偶有宫人颠末,也不来相扰,只远远低身施礼,便无声无息地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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