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人也不活力,等着世人笑过,拿槌一指出声的人,笑道:“这必是我家大舅。”又续道,“说到我家大舅,我上有老母,我那老母在家中;我另有娇儿,我那娇儿在我娘子腹中……我那好娘子,却也在她阿娘的腹中。”他边说,那只猴边共同做着行动,说到老母,猴子便仿照起老妇,说到娇儿仿照起稚童,说到娘子又仿照起大腹便便的孕中妇人捧着肚子走道。
施翎眼尖,想讽刺,被沈计快一步一脚踩在脚尖上,痛得直跳。
沈计背动手摇了点头。
“阿弟,你是猴吗?”耍猴人问道。
何栖看着沈拓瞪着施翎气咻咻的模样,特长帕包了长生果,打了个花结拎在手中,笑道:“不过与你打趣,谁个给你吃?既是我的,自留了家去当零嘴。”
耍猴人自个也笑,欢欢乐喜归扰了铜钱,扔进腰间竹筒里,又见时候不早,捧了一捧的长生果与何栖,唱到:“送你长生果,杏花插满头;剥个长生果,丧事年年有;吃我长生果,烦恼不上头。不求此发展,只愿人成双。”
何秀才靠在椅背上,暮年他看湖中养鸬鹚的渔人,那些鸟儿也是一溜站在船舷,齐齐偏着脑袋看着渔人手中的鲜鱼。
“去罢,只早点返来。”何秀才表情好,风雅冲三只“鸬鹚”摆摆手。
“你们去罢。”何秀才道,“阿爹醉了,躺着歇歇。”
“说句别样的来。”
何栖深吸口气,夏季里的潮闷夹带着果肉熟烂的清甜。
家中可贵如此热烈,何秀才一欢畅,多喝了点酒,他本是好酒又不擅饮的人,酒劲上头,倒有几分晕晕然。
知了声声风细细,睡意昏昏思廖廖。君至方理妆,镜中金翠翘。莲袖遮笑靥,珠帘卷又绞。罗带缓缓解,钗褪声声娇。
何栖让沈拓帮手搬了一张藤椅出来,又拿了凉枕、薄毯:“屋中闷得很,酒劲散不出去,更难受。阿爹在院中先躺躺,只是别着凉。”
“另有长生果,家里起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