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回转凌府,自思萧厉已然受伤,几日以内毫不敢再来,但此时多事之秋,毕竟不宜外出走动,便在府中静坐修持,闲来以本身真气助王朝调度气脉,更兼参研太玄三十六剑的诸般窜改,越学越觉此中奇妙无穷,直似永无穷尽。
程素衣一走,潜力劲圈天然消逝,高德松仓猝跑来,双手扶住高玉莲,急道:“孩子,你感受如何样?那里不舒畅么?”体贴之情溢于言表。高玉莲自小对祖父最是迷恋渴念,现在神情却有些淡淡的疏离之感,她理了理裙裾,微施一礼,说道:“多谢祖父体贴,玉莲身材并无大碍。方才程师姐所言之事,还望祖父代为守秘,勿令泄漏。那萧玉之事,玉莲自会措置。玉莲颇感疲累,想先回房安息,还望祖父赎罪。”
碧霞和尚指导他道,癞仙金船出世,并不飞遁,只以祥光将有缘之人摄取,任其在船中遴选宝贝,前后不过一二时候,如果只看热烈,只在江边等待便可。
程素衣又道:“你宿世影象尽复,那《天一玉微真经》也不必我再来传授,你可自行修炼。以你根底,三日以内打通周身经脉,当可无碍。我再将你宿世所炼飞剑发还,取癞仙遗宝便足可敷用了。高家乃是你生身之所,你不成忘本,须先尽孝道,再全仙道,不成有违。”高玉莲再拜谢过。
程素衣又向高德松道:“此女宿世乃贫道师妹,现在劫满复归,不成于俗世久待。她去以后,高家气运昌隆,不久便有麟儿出世,足可担当香火。高大人不必忧扰,贫道言尽于此,三日以后再行相见吧!”将袖一挥,人如泡影,消逝无踪。
王朝这几日运功疗伤,伤势已然大好,面色也多了几分红润之意,闻言皱眉道:“少爷,彻夜灵江之上必然妙手云集,你剑法未成,不如在家中静候,等叶先生来接,岂不是安稳的多?”
高玉莲再拜说道:“弟子身犯教规,蒙恩师不弃,定当赴汤蹈火,以报师恩!”这高玉莲宿世便是北海玄女宫传人。玄女宫偏居一隅,但名誉极大。宫中妙手皆是女子,历代不乏修道飞升之辈。门中嫡传两部法典《太阴玄冥神章》与《天一玉微真经》,别离修炼天赋玄冥真水与先每天一贞水。那玄冥真水本性至阴至寒,冰封万物,莫之能当。天一贞水化和万物,最善腐蚀,两种真水皆为天赋妙物,练到极致,能力至大。是以玄女宫固然无有男人,但凭了这两部真传,足可弹压流派。特别当代宫主姬冰花更是传闻将天一贞水修到天赋之境,号为当代女修第一妙手。
碧霞点头道:“癞仙遗宝分歧我佛门插手,出世六次,皆无佛门弟子参与,只看仙魔两家谁的机遇大些了。施主意了叶施主,务要随他摆布,不成擅离,你手中血灵剑关乎血河宗道统传承之秘,恰是魔道中人觊觎之物,千万谨慎。”
金陵城在灵江之北,灵江绕城而过,凌冲早从碧霞和尚问出灵江江眼安在,一起打马出城,直投楚山而去,快马加鞭之下,不过半个时候便已来至楚山之下,灵江江边。是夜群星高挂,彩月无光,恰是极好气候,凌冲极目远眺,但见极远之处一条大江蜿蜒流过,星光之下,好像匹练,时有涛声娱耳。
凌冲施施然来见碧霞和尚,却见老衲人刚用过斋饭,正自喝茶,见了凌冲说道:“施主彻夜但是要去赴那灵江水眼之会么?”凌冲点头:“不错,叶师兄叮咛我彻夜往灵江之上寻他。再者癞仙金船百年一出,仙魔两道妙手云集,这等热烈我又岂能不去?大师精通佛法,善能前知,可否为小子算上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