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候,看着那些文臣们一个个清清贵贵地,吃的用的却比他这郡王好了不知多少,他就会特别地恋慕。
直到现在他仍旧觉着,他这个季子,是个挺奇异的存在。
不过,他很快便又想开了。
比如他住的长春宫,又是多么景象。
除此以外,玉华宫(即周皇后的居处)的宫墙有几处敲着声音不对,挖开一看,里头竟不是整块的青砖,而是以油木屑、硫磺与黏土混成的砖块,从粘和处的米浆来看,这些砖块应当是一到两年前掺出来的。
建昭帝的眸光垂垂变冷。
谁教他儿子多呢?不管哪个儿子得了出息,于郡王府皆是功德不是?
究竟上,就连东平郡王本身,也不过是个空头王爷,俸禄固然不低,却也远还没到繁华滔天的境地。
可惜了,这一份大好出息,竟未曾让他或他的嫡子们得着。
东平郡王踌躇了一整天,到底架不住那“繁华险中求”的引诱,壮着胆量连夜赶赴行宫,将此事源源本本奉告了建昭帝,就此免除了行宫的一劫。
“朕这些年来忙于政事,倒是与亲戚们都生份了,你也是的,也不说提示朕一声。”建昭帝的语声终究出完了神,开口说道。
不测?
明天早上,他收到了一份密函,金执卫并内府密探经查发明,在连接长春、永华、玉清等首要宫殿的宫道上,散落着大量木屑以及少量硫磺。
便宜了那孽障。
“那是,陛下圣明。”东平郡王乐呵呵隧道。
可谁想,打从半年前起,也不知徐玠通了哪一窍,竟然莫名其妙地便将那六十四卦给精通了,头一次脱手,就让东平郡王赢了与定国公的赌局。
东平郡王见状,自也不敢再说话,便也跟着发楞。
听来责备的一番话,却透着股子靠近劲儿,显是要与他拉家长。
若他手头也有实权,又何至于过得如此紧巴?
若非东平郡王提早示警,若非他家季子精擅卜卦,昨夜那场火会烧到甚么程度,当真难讲。
至于剩下的庶子们——三子徐珩、四子徐瑞、五子徐玠,就更是白身一个了。
东平郡王立时拉回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