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不屑地摇了下头。
过后,一根绳索吊死了事。
多大的脸哪?
那寿安郡王妃的娘家还是个官儿呢,不也还是没个活路?
拢共看来,这府里死了的几个姨娘加起来,及不上梅姨娘的丧事办得全面。
也不知是骂徐玠,还是骂东平郡王。
常言道,“老婆如衣服”,阖家就这么一个外姓人,如果做夫君的容不得了,那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更何况,王妃的娘家已经败落得那样,阖家就指着王妃度日呢,王妃的腰杆儿又那里硬得起来?
她发一声嘲笑,眼底寒意愈盛:“你瞧瞧,王爷现在不就被他给哄得团团转么?传闻王爷比来经常与他书房在里关着门说话,我旁敲侧击问了几次,王爷只说天机不成泄漏。”
就这么个主儿,竟还妄图着在王爷跟前告王妃的状?
葛福荣家的不敢接茬,只能远兜远转地从旁安慰:“王爷向来与您一条心,如果当真有甚么大事儿,必然要先在您这里过个明路,畴前那些事,不都是如许过来的?”
葛福荣家的想了想,低声应了个是。
若不然,这府里三位庶出的爷,又哪能活到现在?
别看王爷比来挺近着他的,说不定王妃一生机,他那好日子便没了。
“呼啦啦”,不知那里来的风,引得锦帘翻卷,屋中亦像是浸了门外寒气,冷得怕人,几个大丫环俱皆低眉垂首,噤若寒蝉。
却也仅此罢了。
王妃又如何?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那寿安郡王的王妃,不就因善妒被休回家了?
再退一万步,就算有个硬仗腰子的娘家,“出嫁从夫”这一条,也能压得女人家抬不开端。
朱氏不语,只皱了皱眉,抬手便将帕子向旁一掷。
半盏茶后,宁萱堂中,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
葛福荣家的觑着她的面色,又谨慎隧道:“再一个,这府里凡是有个风吹草动,头一个就会到王妃的跟前。不说别的,那长乐清楚不是我们的人,不也巴巴地往里头递信儿?”
“这可一定。”朱氏紧紧拧着眉头,保养得宜的一张脸,因了如许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起来,语声亦是阴鸷的:
这话放在东平郡王府,也一样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