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人在乎的是,在徐婉贞的身上,红药没有发觉出哪怕一丝的才女气韵。
红药忍不住暗自点头。
没出处地,红药便生出了这动机。
公然有点才女气度。
她是不是傻?
偶然她乃至会想,若非有个“嫡庶有别”这条端方立在前头,那些夫人太太们,是不是就要将徐婉柔给夸出花儿来了?
她乃王府嫡女,又才封了县主,满府的女人谁也越不过她去,这一身放肆混不吝的脾气,想必亦是其来有自。
这红衣少女莫非是……徐四女人?
不急不恼地,既提示了时候上的限定,又点了然场合,意在奉告徐婉贞,这是在宫里,不管姐妹间有何龃龉,等出了皇城再说不迟。
红药看得直点头。
正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子姐妹中,凡是有一人名声不好,余者莫不受其累。
捉刀这个词,也是红药从话本子上瞧来的。
一语说罢,仙颜少女便翘着嘴角向旁睇了睇,真真是眸光似水、笑靥如花,只不过,在那双标致的桃花眼里,却含着较着的算计。
皇后娘娘虽赏了一匣子的头面,可却也夸了徐婉柔一声“高雅”,这让徐婉贞非常、非常地不舒畅。
如此浅近的事理,红药这只会看话本子的都晓得,徐婉贞身为崇高的县主,却似一无所知。
那人藏在徐婉贞背后,写得无数佳作,捧起了徐三女人的才名,至于那捉刀之人么……
这徐三女人是真傻,傻得都快没边儿了。
话本子里写的“宅斗”,就是如许儿的?
红药满肚子地迷惑,乃至猜想,该不会东平郡王府另有个徐三女人?
红药不由暗自称奇。
能写出“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如许好句的女子,会是这等放肆模样?
悄悄理了理衣鬓,红药将腰背挺得更直了些。
说不得便是徐婉柔。
三女当中,也就她还像些模样。
她行动极微地蹙了一下眉。
当然,这是毫不成能的。
一个轻贱的庶女,竟也敢在她面前出风头,谁给她的脸面?
以往去外头做客,举凡徐婉柔在场,那些太太夫人们也总要夸她两声,徐婉贞早便对此极其不满,今见皇后娘娘亦如此,她更加有种被比下去的感受。
她莫非不晓得,她姐妹虽非一母所出,可爹倒是同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