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们国公府得着了一支强援,助他们抢得先手,若不然,此事会闹到如何的境地,当真不好讲。
“那殷秀才现现在如何了?”刘氏不疾不徐地问。
所幸仁寿宫离得不算太远,婆媳二人又是熟门熟路,约小半个时候后,终是进了仁寿宫的大门。
那位殷秀才,委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她曾在屏风后听他说过话,真是滑不溜手,一句话里能埋几个坑,比那内宅妇人的口舌还要刻薄。
这三年来,殷巧慧与萧戟的婚约,便是横亘于她心头的一根刺,令她寝食难安。
正自想着,忽闻“笃、笃”两声轻响,常氏醒过神来,回顾一瞧,却本来是刘氏敲着车板,又唤了一声“老迈”。
他明天赋命人赠了殷秀才五百两银子,美其名曰让他拿这些钱好生购置吃穿用度,为来岁会考做筹办。而实际上,这些钱花在了那边,萧戎比谁都清楚。
思忖间,火线皇城已近,萧戎便也敛下心境,在门口验过腰牌,护着马车进了外皇城。
刘氏面色不动:“除了这些,他在学问上头可有甚么动静?”
程寿眉手中正捧着一只透雕百福鎏银手炉,闻言便笑着双手将之呈上,换下了太后娘娘手中已然渐冷的那只,一面便道:
那拜帖本就是翻开的,程寿眉顺势望去,果见其上写着要给太后娘娘并三位公主存候,便笑道:
萧戎闻言,俊面微寒,“啪”地甩了上马鞭:“那厮还在堆栈住着呢,比来正到处交朋友,只没甚么人理睬他。”
她没再往下说,只举手抿了抿鬓边发丝,神情却变得极冷。
萧戎并不介怀给阿谁花魁赎身,也很情愿赠一笔银子充作嫁奁,再附赠殷秀才7、八个仙颜的姬妾。
由此处开端,她们只能步行。
刘氏奇道:“你这又是如何了?笑甚么呢?”
明天她们没带奉侍的丫环,因为带了也进不了宫,干脆不带,因此这斟茶倒水之事,便由常氏服其劳了。
言至此,话锋忽又一转:“不过,话说转头,那一名倒是个好的,除了出身差点儿,模样脾气、端方体度,竟挑不出一点儿弊端。且那天也多亏了她,我们慧娘才没出甚么岔子。”
常氏凑趣道:“那可不?现在真是诸事都顺,四弟的婚事眼瞧着也要说得了,莫说母亲,便是媳妇也觉着每天都欢畅。”
“娘娘,国公夫人许是来谢恩的罢。提及来,上回三殿下去国公府贺寿,到现在也好几个月了呢。”
现在,这根刺,连同那刺底下藏着的毒,都已连根肃除,她只觉头顶的天都变得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