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与她对视一眼,二人皆暴露好笑的神情来,芰月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徐五爷老往我们府来,见天儿都能瞧见呢。”
没法之下,徐五爷只好行了个迂回之策,跑去奉迎老夫人并大夫人,每天早存候、晚问好,的确拿国公府当家了。
“罢了,总归再过几日就到了认亲的正日子,等我们女人过了明路,再跟外头那些女人学学,办个茶会、花宴甚么的,天然就能把那起子人的嘴给堵上了。”
芰月深觉得然。
芰月点头应是,忽又似想起了甚么,掩口笑道:“哎呀,说来可也风趣儿。出事那天,徐五爷刚好去找我们四爷,章大女人还没说上两句儿呢,徐五爷就叫跟来的婆子把她给摁住了,四爷这才气抽脱手来往怀恩侯府传信。”
荷露比她年长些,生性沉稳,虽觉她说的不无事理,却还是肃容道:“你这话虽也不错,只我们不能不防,老夫人把我们调拨过来奉侍女人,我们就该谨慎些,女人好了,我们才气好。”
听得此言,荷露竭力将火气按下,点了点头,又思忖了半晌,方强笑道:
这位二女人,真真生了颗七巧小巧心。
此时红药便又笑道:“罢了,既然母亲那边忙,想必你也不得闲儿,我也不拉着你说话了,你忙你的去便是。”
这般看来,章大女人肇事儿那天,徐五爷刚好与四爷在一处,想必亦是要与国公府拉近干系,倒是赶巧撞上了此事,而芰月方才所言,亦是在言明此节。
徐五爷对她们女人的心机,她们几个俱皆瞧在眼中。
那箱衣裳是前两日才送来的,红药尚还未试过,她便想着,过会刘氏一来,便先试给她瞧。
说着又笑:“再一个,这起子人眼睛又没瞎,老夫人待我们女人那般好,他们会瞧不见?便给他们一百个胆量,他们也毫不敢当着女人的面儿冒昧,你且放心便是。”
言至此,她的面色变得慎重起来,切切丁宁道:“芰月,这事儿你也别往里回了,没的让女人生闲气,我们就当不晓得。再,敲打敲打底下那几个嘴快的,奉告她们有敢乱嚼舌根儿的,一概禀了老夫人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