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手头确切有事,闻言便也顺势辞了出来,荷露等四人一向将她送出了院门,方才回转。
“罢了,总归再过几日就到了认亲的正日子,等我们女人过了明路,再跟外头那些女人学学,办个茶会、花宴甚么的,天然就能把那起子人的嘴给堵上了。”
她现在还算客居,国公府的家事倒是不便多问的,闻言只说了声“好”,仍旧命菡烟去抬箱笼,只作不知。
闻声是她来了,菡烟回身就要往里回话,然脚步未动,忽又觉出几分不对来,忙转首叫住那小丫头:“慢着,你是说,素琴是一小我来的?”
红药闻言,心下便已有了数。
徐五爷对她们女人的心机,她们几个俱皆瞧在眼中。
菡烟皱起了眉。
老夫人比来皆是定时按点儿地来的,为了这个,她白叟家连晨定都给免了,如何本日却只来了素琴?
那小丫头却也机警,立时心领神会,脆声道:“素琴姐姐是独个儿来的,老夫人倒是没来呢。”
不必说,今儿上晌迟来的那顿早餐,想必便应在此处了。
命那小丫头下去了,菡烟思忖数息,却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只得进屋禀明此事。
正所谓好人有好报,她二人皆觉着,徐五爷这个姑爷,怕是没跑儿了。
说着又笑:“再一个,这起子人眼睛又没瞎,老夫人待我们女人那般好,他们会瞧不见?便给他们一百个胆量,他们也毫不敢当着女人的面儿冒昧,你且放心便是。”
此时红药便又笑道:“罢了,既然母亲那边忙,想必你也不得闲儿,我也不拉着你说话了,你忙你的去便是。”
她说着已是一脸地感慨:“提及来也真是多亏了徐五爷,不然哪,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荷露作势敲她脑门儿,轻斥道:“偏你话多,女人如果闻声了,又要恼。”
没法之下,徐五爷只好行了个迂回之策,跑去奉迎老夫人并大夫人,每天早存候、晚问好,的确拿国公府当家了。
荷露比她年长些,生性沉稳,虽觉她说的不无事理,却还是肃容道:“你这话虽也不错,只我们不能不防,老夫人把我们调拨过来奉侍女人,我们就该谨慎些,女人好了,我们才气好。”